顾行江一动不动，只是皱眉，眼神晦暗不明。

“胳膊酸嗷”昭昭放下了小胳膊，小脑袋歪了歪，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块压的四不像的小蛋糕，好在包装还是完整的，“这是昭昭昨天从善冰箱里偷出来的，没有舍得吃，顾叔叔快吃，快吃完就有力气干活了。”

小奶音慢悠悠的，将小蛋糕放到他手里，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示意他“干活”。

“你的保姆过来了，她会帮你梳”顾行江将蛋糕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我不喜欢吃蛋糕……”

昭昭低下了头，“我都知道的。”

小奶音打断了他的话，低着头，全身上下都被悲伤给包围住了。

“你知道什么？”

“小姨说过，我是小怪物，所以没有人会喜欢我，刚才顾叔叔在房间里和外公说话，昭昭去找你们，偷偷听到了，我明白的顾叔叔。”

顾行江郁气怒火以及刻意维持的冷静，在小女孩奶声奶气中告罄，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不要听你小姨的话，她在骗你，你很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要乖，都要听话。”

“我知道顾叔叔你也要走了。”昭昭一直低着头，转身回了房间，一直低着小脑袋，没有回头，关上了房门。。

走廊的地面明明是浅色的地砖，洒了水都不是很明显，可顾行江却蓦地发现，刚才小女孩站着位置，有一滴很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