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苏被骂,江雪看着心疼,便走上前去呵斥调皮鬼:“端木苏怎么你们了,你们就骂他不要脸?他不就是没有参加训练嘛!五龙夺珠大赛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比同学之间的友谊和情义还重要?”
“当然重要啦!”调皮鬼扭头冲江雪吼道,“五龙夺珠大赛是大事!为此,咱们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做出自己的贡献!他不参加训练,拖全班的后腿,还不让人说,这不是不要脸又是什么?”
“你少拿全班说事!”江雪立刻反驳,“当谁不知道似的,五龙夺珠大赛只对你一个人重要,因为你爸爸逼着你连升两级!哦,你需要连升两级,就逼着全班的人跟你一起参加比赛,可是你问过我们的意见吗?你知道我们的想法吗?你凭什么认为五龙夺珠大赛对我们也很重要?”
江雪的一席话说得调皮鬼哑口无言。的确,是他鼓动全班参加五龙夺珠大赛的,也是他非要斩龙头的,因为赢冠军、斩龙头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可是,他的这个愿望过于强烈了,以致于心中只想着比赛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想法和感受,还理所应当地认为班里的所有人跟他一样,都有着强烈的获胜欲望呢。然而,江雪的话就像兜头泼来的一盆凉水,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他有着同样的想法。他心灰意冷,脑袋低垂,转身而去,蔫蔫的,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
站在一边的牛大力自觉有理,却见调皮鬼自甘败阵,心里不服,便挺身而出,与江雪争论起来。但他笨嘴拙舌的,连小小的江淼都辩论不过,又哪里是江雪的对手?不过两轮下来,牛大力就被江雪说得无言以对了,他一着急,便说出一句恶毒之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向着端木苏,你喜欢他,所以才替他说话!哼,早恋,不要脸!”
江雪无端受辱,又恼又羞,抬起手来,“啪!”地给了牛大力一个耳光:“无聊!卑鄙!龌龊!”
齐盛见情况有些失控,急忙站在两人中间,先把捂着脸“哎唷哎唷”惨叫的牛大力推到一边,再转过身来笑着劝江雪。江雪正在气头上,并不领情,又冲着齐盛高声责骂起来。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江雪怒视着齐盛,“当我不知道吗?那个分计划就是你搞出来的,是你给端木苏,给我和江云制定了一个什么简单的分计划!哼,说起来是什么分计划啊,简单计划啊,其实你就是瞧不起我们!”
江云见自己的妹妹又冲着齐盛喊叫起来,急忙走过去,把江雪推到了一边,低声责备道:“怎么啦你,失心疯啦?齐盛好心好意地劝你,你不听也就算了,干嘛还冲人家发火呢?”
“他好心好意地劝我?”隔着江云,江雪用手指着齐盛和调皮鬼喊道,“你就看见他劝我了,就没看到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端木苏吗?”
调皮鬼本已心灰意冷,听了江雪的这番话,心里又蹿起了冲天之火。他把手一挥,喊道:“算了,算了,都不要训练了!我们弃权,不参加比赛了!”说罢,牵着他的枣红马气哼哼地走向了马厩。
原本好端端的训练,端木苏一来,就给搅散了。除了江雪,所有的人都用恶狠狠地目光瞪着他,仿佛他就是来故意捣乱的。牛大力由于刚刚发誓再也不理端木苏了,便闭着嘴巴走到了一边,却忍不住扭头瞪端木苏。睡不醒则抬手指着端木苏,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小心点!我去找南宫院长,如果她不管,我就去找大司徒钟万隆先生,请他把你赶出我们班!”
“随便!”
端木苏很不屑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到青骢马身边,纵身一跃骑上马背,两腿用力一夹,喊道:“宝贝,飞起来!”青骢马得令,先是踏着细碎的小步慢跑,待身体发热后,才腾起四蹄沿着中央广场的外圈狂奔起来。
只见青骢马,四蹄翻飞如踏雪泥,毛鬣飞扬如驾祥云,快似闪电,健如虎豹,翻越障碍时,更是高高腾起,气势如虹;再看端木苏,上身微微前倾,双腿牢牢夹紧,似长在马背之上,与青骢马早已融为一体,青骢马在他的指挥下,飞奔、跳跃得心应手,毫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