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岳,你干嘛呢?!”
墨天岳回头一看,喊话的却是南宫幽雪。
“我……我……”脸色通红的墨天岳,又结巴了起来。
“又忘口令了?”南宫幽雪白了他一眼。
“没、没,”墨天岳用手指了指大白鹅,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跟它逗着玩呢,嘿嘿!”
“逗着玩?你跟大白鹅逗着玩?!”南宫幽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跟大白鹅逗着玩!唉,无语,无语,真拿你没办法!”
“我真的没忘口令。不信你听,”墨天岳转身对大白鹅说,“红掌拨清波。”
大白鹅一愣,似乎不相信墨天岳说对了口令。愣怔了良久,大白鹅才“嘎嘎”叫了两声,转身让开了大门,摇摇晃晃地向门旁的小草屋走去。
南宫幽雪一边嘟囔墨天岳没有出息,一边带着他走进了进院门,穿过空无一人的院子,走进端木苏的宿舍。可是,宿舍里同样空无一人。
“这小子,不好好养病,又跑哪儿玩去了?”南宫幽雪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他得了什么病?”墨天岳问。
“流感,发高烧了。”
“厉害吗?”
“问题不大。”南宫幽雪说,“我给他喝汤药了,很快就好。”
“你给他喝了果香还魂汤?”墨天岳小心翼翼地看着南宫幽雪的眼睛,用提醒的口吻说,“他的皮肤会变色的。”
“就是因为变色,他嫌难看,才不去上课的嘛!”
“你用的剂量不大吧?”墨天岳有些担心地说,“要是超量了,他的肤色可就变不回来了!”
“我也担心这个,所以来看看么。”南宫幽雪突然焦躁起来,“哎呀,这小子跑哪去了,我还要赶回去开会呢!”
“又开会?”墨天岳问,“还是因为端木苏吗?”
“不是,是──”南宫幽雪突然收住话头,闭嘴不言了。
墨天岳的脸唰地就红了,仿佛知道南宫幽雪为什么突然收住了话头。他满面羞赧地垂下目光,盯视着脚前的土地,又将一双手放在腹部,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互相绞弄。
南宫幽雪瞥了他一眼,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查内鬼的事。”
墨天岳松开绞在一起的双手,抬起头,直视着南宫幽雪,问:“你也认为月亮山庄里有内鬼?”
南宫幽雪点了点头:“是的。”
“那……”墨天岳还要问什么,却突然改口,“对不起,我不该打听的。”
“你不用这么敏感。”南宫幽雪瞥了一眼墨天岳,接着说,“其实我来找你,正想说这事呢。评议委员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不太一样:江逸飞和我认为有内鬼,钟万隆和陶朱认为没有。而且,陶朱认为,江逸飞应该承担诱捕行动失败的责任。”
“孙先生怎么看?”墨天岳问。
“他?!”南宫幽雪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这种事,他从不表态,狡猾得就像一只狐狸!”
墨天岳的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你干嘛这么说他,他可是军团长啊?”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他,”南宫幽雪压低了声音,“钟万隆和陶朱都对他有意见。陶朱还怀疑他任军团长的资格有问题。”
“怎么会?”墨天岳更加惊讶。
“陶朱说,他曾经犯过一次不可饶恕的错误,给圣光骑士团造成了重大损失。”
“啊──”墨天岳惊问,“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南宫幽雪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