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应魁一惊,但随即就掩饰住了,皱眉说道:“江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东北帮是什么?那是黑帮,而我又是什么人物?岂会和黑帮同流合污!如果你再乱说的话,我想我必须要逐客了!”
江风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汪应魁,那目光好像要将他全身都看透一般,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其实江风从朝国乘坐飞机降落到林吉省省会chūn长市之后,便立刻秘密会见了早已联系好的在chūn长市任职的荣家的人,早早的就已经把东北帮的底细给摸了个基本清楚。协和会能霸占东北黑势力这么长年月,自然必须要黑白通吃才行。而东北三省之中,又以林吉省扎根最为薄弱,可是前几年,协和会却将东北帮的重心往林吉省这边倾斜,这自然是他们在这里有了仰仗。
而那个时候正是汪应魁出任林吉省书记的时候,东北帮突然就变的如此活跃,只要是明眼人稍微往这方面去想,自然就能明白一些其中的玄机。更何况这秘密之事别人不清楚,与江风秘密碰头的那些荣系官员却是抓到了一些小把柄,这自然让江风可以肯定,这个汪应魁,显然和东北帮有所联系。
汪应魁这样的身份的人,这样不遗余力的给黑帮撑腰,为的是什么?钱?还是权?这些显然都不是。
要是江风不知道东北帮的底细,肯定也不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内情,所以对这里面的深层关系,也是可以猜测个仈jiǔ不离十。
侯家与云家所代表的势力,与rì本的关系一直比较亲密。尤其是云家,当初中rì建交,云家老爷子在其中都是出了很大力气的。而在这后面的二三十年里面,云家对rì系资本进入国内也是起到了很大作用的。否则,rì系资本不可能在云家势力根深蒂固的明珠市渗透的那么深。
而最近这些年来,云家和侯家在官场上的势力逐渐衰弱,要是他们再不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前途堪虑。
有了这样的思量,江风这才最终决定要来见汪应魁一面,他的目的也很简单,不但要让协和会结盟侯家云家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破,更要让协和会在东北受到致命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汪主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不是你以为自己做的小心翼翼就不会有人发现吗?那你也把所有人的智商看的太低了些。收起你那虚伪的面具吧,有些事情,还是推诚布公的说说为好。”江风看了眼汪应魁的办公室,耸耸肩膀轻笑道,“这里并没有别人,是吗?”
“江风!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事情,东北的事情,好像和你这个商人没有任何关系吧!”汪应魁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他毫不客气的直呼起江风的名字起来,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年轻人,他突然有了种深深的无力之感。他的脸sè变的越来越冷,轻哼一声便道,“你好像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只不过,江风听见汪应魁这不善的质问并没有露出恼怒之sè,相反的他却更加笑意盈盈起来。这种笑容,令汪应魁不禁心里有些毛骨悚然。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非常的有恃无恐,好像总有后手来压制他一般。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摇头挥去,开什么玩笑,几十年活下来的人了,竟然还怕个rǔ臭未干的孩子,这像话吗?
“汪主任说的很对,的确,我这个商人管不了你与黑帮勾结之事,也管不了你和侯家亲如一家的感情,不过,你若是以为对你一筹莫展,那可大错特错了。”江风笑容变的越来越浓郁,“汪主任,我说过,我们会有合作机会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汪应魁被江风这些琢磨不透的话语搞的实在连最后一点耐xìng都失去了,皱眉道,“若你是来这里无理取闹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不欢迎一个想威胁我的人出现在这里,再见!”
江风根本没有理会他的逐客令,将手伸进口袋中,将一包鼓鼓囊囊的信封直接扔到了办公桌上,朝着汪应魁冷笑道:“想让我走是吗?不急,汪主任看了这些东西,我想你就会收回自己的逐客令。”
望着办公桌前那包裹着满满的信封,汪应魁皱眉道:“这算什么?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看看就都明白了。”江风随意的敲了敲办公桌,笑道,“我相信你看了以后,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了。”
听着江风的话语,汪应魁目光一凛,拿起信封,冷冷道:“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是想贿赂我?真是可笑,江先生,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错了,就凭我汪应魁,会被金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