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有很大可能是去和以前的兵马汇合,集中剩下的力量,来救这边的南蛮营和暴死卒精兵。这里的这些家当,他怎么会舍得放弃。”
关宁听了醒悟,“将军,这样说的话,咱们其实可以在这里以逸待劳等他来救。同时火速通报张德,让他的步兵跟进,咱们完全可以围而不攻,集中全力绞杀马忠的远近。”
张辽听了沉吟一番,“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咱们现在的兵力稍微弱势。真要打起来,我虽然有信心轻而易举就能将他们击败,但是就怕解烦兵修起营垒和咱们打起苦战。
咱们就算不惜代价在这里就算他们磨死,那合肥怎么办?咱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这么做了。
何况马忠能去打昭关,引走张德,破坏我们的骑步配合,说明他其实很明白昭关对我们的重要性。他能去而复来,未必不会来而复去。真要被他堵了昭关,等孙权的水军从濡须口进入巢湖,那咱们做什么都晚了。”
关宁听了张辽这番话已经意会,他也开始正视了这支解烦兵有多难缠。
并州狼骑虽然野战厉害,但是解烦兵的战斗力也没那么弱。
在张猛的营头覆灭之后,缴获了战马补充了机动力的解烦营前锋,都可以把张德的步兵营甩在后面。
他们的霹雳车虽然凶的吓人,但是弹丸的补给却没那么轻松。
光凭这六百多骑兵搜集搬运石头,费的力气不比打一场仗轻松多少。
并州狼骑虽然是一柄快刀,这次偏偏就遇到了滚刀肉。
关宁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着,很快就眼前一亮,明白了张辽的意图。
“为今之计,要想彻底的解决他们,只要打断这环环相扣的攻势,扰乱他们的节奏。那我们就该全力阻止马忠和他的余部汇合。”
张辽满意的看了关宁一眼,接着唤来亲兵,“去把咱们俘虏的那些斥候带上来。”
亲兵不敢耽搁,很快押解来几个遍体鳞伤的俘虏。
这些俘虏已经彻底被修理服气了,一个个充满畏惧的看着张辽。
张辽冷冷的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几个,好好想一想,马忠留下断后应对历阳军的那三个营头都在那里。把地图给本将画出来,哪个画的差了,就当场砍了!”
那些俘虏听了都惊恐道,“小的不敢隐瞒,一定照实画出来。”
这些俘虏被解开绑缚一个个推在泥地里,他们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在地上用石子勾画着草图。
这时代的斥候也不懂得比例尺什么的,只是大致的明白方向和远近。
他们草草的一画,模样倒是仿佛。
关宁亲自下马去挨个问了,方位说的都没毛病,就是在远近的表述上有些一些差距。
关宁又恫吓了一番,见没有更多收获,就到了张辽跟前,在地图上大致指了一下。
张辽看了地图一会儿,不由得脸上生出冷笑,“好,这两处地方无论往哪里逃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