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而言,让妖妃侍寝无疑最佳,无论是从合作还是从试探亦或是排解麻烦,他都是最佳选择。这也是为何白沫肯如此屈身,选择最为妖媚的演技与台词,在国师面前秀恩爱。换作平常,她是死都不愿意做出这种羞人的事的。
与白沫离得甚近,妖妃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与深意,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算计的韵味,危险而又美丽,犹如娇艳的玫瑰下长满锐刺,充满诱惑力而又只可远观,或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些锐刺,让玫瑰接受自己的存在。这般诱人的女子,又是这般冷漠,让他如何拒绝?哪怕锐刺刺入他的血肉,吸食他的鲜血,他也义无反顾地要去靠近她。
“是,陛下如此宠爱臣君,乃臣君的福分。”
尽管知道她不会碰自己,但能与她共处一室,也算是一种满足吧。尽管知道她此番引诱定有阴谋,但是他愿意成为她的工具。
若一再侍寝,其后果是什么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他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所有人都会费尽心机的害死他,除了亲信,他将永远只剩一人,独自在后宫中奋斗,只求陛下的温香软玉。可是,谁叫他心甘情愿呢?
白沫满意一笑,缓缓松开他的下巴,“如此便好,朕要去璃奏宫,爱妃便随朕一同前往,为朕磨墨吧。”
妖妃没有忽视脸色阴沉的国师,心里有些窃喜,“是,臣君遵旨。”
白沫起身,顺带不着痕迹地与妖妃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面色已无方才的柔情似水,被冷漠疏离取而代之,就连声调也低沉了几分,“如此,朕便先行离开了。国师大人若有雅兴,不如在这宫中多走走,兴许能打听到近几年的皇宫趣事,也好熟悉一下环境,免得惹出什么麻烦。告辞。”前后态度差距甚大,让绥涁和妖妃的眉头都轻轻挑动了几下。
“谢陛下指教,恭送陛下。”绥涁起身对她行礼,颇为无奈与深情。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有所隐瞒,将身份告之。或许陛下就不会如此火冒三丈,句句诛心了吧。
“那本妃也随陛下离去了,希望国师大人的雅兴能持续得久一些,以免坏了陛下的好心情,告辞。”
一语双关,绥涁闻言怒火交加,恨不得撕烂这个狐狸的脸。
瞧着他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伴随在陛下身侧,走向璃奏宫,绥涁就怒气直冲,将桌上的所有茶具挥落至地。随着破碎的声响,化为残渣。
轩辕辰,暗敛!这两个猪狗不如、夺人所爱的蠢货!真当他这个两朝国师是摆设吗,他倒要看看,除了勾引陛下,这两个蠢货还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