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非昔比,暗敛既然成为了妖妃,那就注定是自己的情敌,注定要将他视为死敌,直至妖妃之位被夺为止。
“陛下亲自在国师殿内等待本座,本座受宠若惊,还不等与陛下相叙完毕,妖妃就贸然前来,真是不识眼啊。不过,这时间算得挺准的呢。”绥涁似无意提起,眼神却时不时地落在白沫身上。
可是她本人却没有什么反应,眼底波澜不惊,完全没有怀疑妖妃的意思。说不清是相信妖妃,还是完全不在意,但是以白沫的世界观来看,多半是后者。毕竟妖妃与国师冤缘挺深的,如今全当他们二人斗嘴戏耍,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是在视对方为仇敌。
不过,就算白沫知道,她也不会知晓其中的缘由的。因为——她完全不在意。争风吃醋也好,为了夺位也好,只要不牵连自己或弄出人命,她是全然不管的。
绥涁想从白沫的眼里看出什么,但是却以失败而告终——因为她实在是太平静了,不,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她的美眸犹如那千年寒冰,犹如坠入冰窖般,一切都是冰封的,不会融化、不会动摇、不会起伏,便只有那一抹寒意相陪。
妖妃眼底滑过一丝喜色与得意,“国师大人回归,已是人尽皆知,陛下来国师殿时,据说是雄赳赳的,火气极大,想必是国师大人惹怒了陛下吧。本妃担心陛下,因而前往,想看看有没有帮上忙的。”陛下眼底平静冷漠,是不是在说明她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他在陛下心中是特别的?
绥涁与妖妃的三观完全不同,但是都知道——无论他们闹得再厉害,陛下也不会有任何起色的。
“呵,本座与陛下情同手足,相识尚早,怎会惹怒陛下呢?是吧,陛下……”
听起绥涁唤自己,白沫的眼眸才微抬,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却是笑不达眼底,似冷似嘲,“是吗?或许吧,国师高兴就好。”
敢骗她,偏偏自己还不能妄动国师,这不算惹怒她还算啥?开玩笑吗!
绥涁无视掉白沫不善的神色,微微一笑,脸色羞红,“陛下待座下真好,什么事都让着座下。”
哼,哪叫什么事都让他啊?明明就是因为他身份尊贵,权势极大,她身为一国之君,自在明敌在暗,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这个国师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吗?自然不会,她不海扁他一顿就不错了。
“国师高兴就好。”白沫扔下这句话,便低下头,默默生气,水眸里尽是寒意,更加坚定了要变强的决心。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旁的妖妃,自己方才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偏袒国师呢,毕竟中文博大精深,一句话便能惹人无限遐想。何况这“你高兴就好”的话,在现代与古代的意欲可是截然不同的,可意为讽刺,亦可意为宠溺。
瞧白沫的脸色犹如那寒冬腊月,语气僵硬冷漠,根本听不出来是哪个意思。一向爱吃醋的妖妃,自然认为——陛下是在宠溺国师大人。
一时间,脸色极差,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醋味,与这身红衣着实不搭,却别有一番风味,含着浓浓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