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待玉君真好。”轩辕辰抱住了白沫,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白沫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有把所有不满与愤怒都压在心中。倒是太后,她可高兴惨了。
白沫不着痕迹地推开轩辕辰,然后看向依旧弯着腰的绥涁,想起他的身份,白沫也只有退一步海阔天空了,“国师大人请起吧,你刚回归皇室不久,朕自然要对你宽恕些。”
因为他弯着腰,白沫根本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愤怒、不甘、委屈、还有浓浓的杀意,全部在他脸上显现。
陛下唤皇后为“辰儿”,他却只是个“国师大人”的称谓!陛下愿意让轩辕辰抱她,他却只是近个身就遭到排斥!他好恨,他恨死轩辕辰、恨死那个让陛下失忆的人了!明明是他,明明是他才对,明明应该站在陛下身边的是他才对!轩、辕、辰!你必须要死,你必须死!
“谢陛下。”绥涁压住心里的想法,表面上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形象。
“今日之事,就算是朕倒霉吧,不许任何人透露出去。国师大人回归的消息,就强压下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朕带回来的旧友,明白吗?”太后早些便将丫鬟与男官谴了下去,如今殿内不过他们四人,此话自然是对其余三人说的。
“玉君(哀家、座下)明白。”三人齐齐行礼,语气诚恳,唯有绥涁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可无人发觉。
“朕乏了,你们自便。”
“恭送陛下。”
待白沫离去,殿内的三人才原形毕露,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国师大人好闲心,陛下病危之际你都未曾出现,今日贸然闯入太后寝宫,真不知安有何种居心。”白沫不在身侧,轩辕辰往日的羞涩与矜持都不复存在,只有那盛气逼人的气质,以及不可抗拒的威严和冷漠。
绥涁轻笑一下,“本座不是说过吗?是陛下亲自接本座回来的,至于太后寝宫……太后乃前任皇帝,本座也曾扶持过她,来会一会老友,有何不可?”
“哼,国师还是与往日一样,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在陛下面前装得比谁都乖,在背后却是冷漠无情、心狠手辣。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还会不会贸然靠近陛下,对陛下心存不轨呢?”轩辕辰眼底滑过一抹杀意。
“哈。论起装乖,普天之下,又有谁比得过皇后殿下呢?”绥涁满眼嘲讽,“世人皆知乾钥国皇后贤良淑德,温柔善良,却不知他实则是个占有欲极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之人。陛下还未登基之时,曾有一大臣长子心怡陛下,可在他决心对陛下表白的前日,却遭人陷害,惨遭灭族。你说,这是谁的杰作呢?”
太后和轩辕辰对视一眼,不语。是了,当时那位臣子确实想嫁于陛下,尽管那时她并非九五至尊,可见他用情至深,真情实意。可这不代表轩辕辰会因此让步,他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他便将此事告诉太后,太后早已把他当成白沫的未来皇后,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便联手将其铲除。反正只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是死是活于乾钥国无太大关系。
可是,此事他们做得极为隐蔽……
“你又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