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准许!”膝盖传来一阵疼痛感,但是绥涁却似没有感觉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在他的眼里唯有她一人,“绥涁有自知之明,配不上陛下,但是既然陛下先来招惹绥涁,那么休怪绥涁缠着陛下不放了!绥涁认定的东西,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陛下失忆,忘记了过去,但是绥涁依然可以接受,愿意继续陪伴在陛下左右!”
“那你干嘛那刀划自己的脸!”白沫这次是真着急了。想想,一个绝美的男子突然对着自己的脸上划一刀,那该多骇人啊。
要不是她动作快,只怕绥涁这张不输于后宫宠妃的脸上,就会多出一条丑陋的疤痕了。虽然她不介意,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啊。
虽然是“真白沫”惹出的桃花,但是毕竟是女方先招惹绥涁的,这一点他说得没错。如今她要帮“真白沫”报仇雪恨,毕竟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哪有不还债的道理?若是冒然伤了“真白沫”的心上人,只怕在九泉之下,“真白沫”也不会放过自己。
何况她也有同情心,对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他若是伤着了,那她该多心疼那张脸啊!
绥涁:……
所以说,你t不心疼我,而是心疼这张脸?!
白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往绥涁的脸上摸去,“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柔嫩的肌肤一触摸到绥涁的脸颊,他的身体就轻轻颤了一下,“没……没事,陛下放心。”
白沫这才松了口气,瞧见他还跪在地上,便有心将他扶起,奈何他纹丝不动,便红唇微启道:“快些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干嘛要朝我下跪?”
绥涁这次是彻底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孤傲、不可一世、又爱调皮捣蛋的陛下,竟会说出这种话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呵,真是有意思。难道,这才是最真实都她吗?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陛下、以及陛下的后位,他都要定了!哼,轩辕辰,凭你还想跟我斗?也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单轮家室,你就注定失败了。
绥涁的眼底滑过一丝坚定,抬头直视白沫的双眼,咬牙道:“若是陛下不答应,那绥涁便长跪不起了。”
“你……”白沫转过头,眼底滑过一丝不忍。真是奇了怪了,他这般威胁自己,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气愤,甚至还觉得很无奈。该死的,若是放在从前,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怎么会这般犹豫不决?难道,是这个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吗?不行,她可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既然她占有了这个身体,那么她必须要确保这个身体绝对由自己控制!
白沫直身,咬牙道:“我好心劝你,你却这般对我。好,你想跪下去是吗?那你就跪吧!”
见白沫眼底的那抹决绝,绥涁愣住了,当她抬腿便要离开之际,绥涁一把拉住了白沫的袖子,大叫一声“陛下”,这才阻止了白沫的动作,转过身冷眼看着这个男人。
一双玉手揪住了她的袖子,使用的力气渐渐增大,随后,他低下了头,放下了自己的高傲与自尊,带着沙哑的声音苦苦哀求道:“陛下,绥涁求你了……”
白沫浑身一颤,眼底滑过一抹震惊。
“求你了,陛下……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对你日思夜想,想要出去寻你,却因承诺过陛下要照料刹军集地,便只能待在没有陛下的空冷房间内,拿着陛下的画,睹物思人,每日遭受孤独与思念的侵蚀。当陛下去世时,我也想过要坠崖追随陛下,但是现在好了,陛下回来了,我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可是,可是……为什么陛下才刚刚来到集地,便就要扔下绥涁呢?”
白沫心下一紧,有些心虚地转过头。
“绥涁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辞。若是因为绥涁的这张脸皮而打扰到陛下处理国事,那绥涁毁了便是,只要能在陛下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你才会用刀割脸?”白沫瞪大了双眸,白嫩无比的玉手缓缓抬起,轻捂樱唇,满含震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