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珠是在舞会上认识原野的。一群人跳小苹果，场面热火朝天，神情投入，享受。额上，及鼻尖上渗出细小汗珠。音乐停止，人群散开，各自找地方休息。那明珠到吧台要饮料。他跟过来，要两杯鸡尾酒，玛格丽特给那明珠，自己则喝白兰地。

那明珠，端起冰蓝色的玛格丽特，在手里把玩，并不喝。她问，“你是谁？”带着点挑衅，和傲娇。

他笑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似夜与晨交换之际，出现在东方地平线上的，最亮的那一颗启明星。无疑，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长而浓的眉毛，薄唇，嘴角挂着不羁的笑。

“我叫原野，我注意你很久。你跳舞的姿势，太像一株丰盛繁茂的巨藻，生机旺盛，有一种强悍的力量，随着洋流和波浪摇曳生姿，婉转流动，自成风格。”

那明珠浅尝一口酒，似笑非笑道，“你很会说话。”

“你有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很美，似浓蓝的海。”

那明珠妩媚一笑，拿眼斜斜地睨着他，“这样子的话，是不是对许多女人都说过？”

他摇头，“如你这般的女人，不是稀松平常就能遇到的。能让我说出这些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带着玻璃杯冰凉的温度，轻轻摩挲，“你撅起嘴唇，嗯，是想被亲吻么？你有多久没与男人接吻？”

那明珠打掉他的手，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她突然觉得自己被得罪。莫非在他眼里，她是轻浮放荡的女子？莫非，他以为，她很好骗？她可不是十六岁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