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三步并作两步,沉稳的步伐里难得的出现了急促。他一到诺夕的身旁,马上把她拉过自己的身边,仔细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白皙吹弹可破的脸颊,被手触碰到伤口处,诺夕猝不及防的“嘶……”了一声。
祁暝的心痛得厉害,想要再摸摸她的脸颊的手,顿时收了回去。
抬头,看向蔡瑗敏的眼神,幽深到像是要把人给吞噬,他的声音,更像是结了冰,“你的脸,她伤的?”
诺夕点头,刚才没有发觉,现在被他碰到后,突然觉得脸上一抽一抽的痛了。
不是火辣辣的疼,是渗透性一点点抽着的痛。
就在诺夕点头的瞬间,祁暝已经轻轻的放开她,来到了蔡瑗敏的跟前,一边柔声问着诺夕,“她刚才是哪只手伤的你?”
诺夕看到他回头问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右手。”
“咔嚓……”一声,“啊……”
蔡瑗敏痛到蹲下身子,她的手……“我的手断了,啊……好痛,我的手……啊……”
她的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点的血色。
祁暝依旧无动于衷,抽过自己西装上衣口袋的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用力又不失优雅的擦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要弄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明天等着法院的传票。”
诺夕站在不远处,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等他,没有上前阻止。
她等着祁暝,足足擦了无遍后,他才把帕子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搂着诺夕上了车子。
而祁暝的举动,更是让蔡瑗敏呼吸都觉得异常困难。
他们的车子离开的时候,还听到蔡瑗敏在原地惨叫,响破天际的声音划破了平静的周围,还好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大厦的楼下几乎没有闲着的行人。
要不然,势必要引起一番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