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我的心……好痛……”他说得很吃力，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恨意，只有难以名状的难过和不舍，以及最后的温柔。

柳叶的眼泪更加汹涌，她的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也好痛，仿佛那把寒水剑，刺入的是她自己的心口！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几乎让她窒息了。

慕渊冷冷地看着容澈，道：“你最后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毕竟是兄弟一场，我会尽力替你办到。”

容澈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了。

“你……好好……好好照顾……她……”他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柳叶泪眼迷蒙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震惊。

他到底是有多爱她？是她给他的一剑穿心，他现在都快要死了，却还在惦记她……

慕渊双眸一眯，厉声道：“这还用你还来吩咐我？叶儿是我的徒儿，我自然会照顾好她，我已经照顾了她十几年，以后，会照顾她一辈子！”

容澈转眸看向柳叶，想对她最后笑一下，唇角却再也无力勾起，他气息奄奄地道：“叶叶，不要……忘……忘了……我……”

柳叶赶紧用手擦掉眼泪，想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越擦眼泪就流得越多，视线全糊了。

她急得哇哇大哭起来。

慕渊薄唇紧抿，用一只大手遮在了柳叶的眼前，“别看。”

柳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只看到慕渊手心的纵横交错的掌纹。

她感觉到空气有一道强劲的灵力波动而过，心便一寸寸地沉下去。

片刻后，慕渊放下了挡在她眼前的大手。

栖霞峰上，哪里还有容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