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柳叶开始挣扎。

万蚁噬骨之痛和万箭穿心之痛，到底哪个更痛，她无从得知，但她却选择了容澈。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师父。

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若是重新选择一次，她或许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吻上容澈，但现在容澈已经不那么痛了，她必须得挣脱他。

容澈也意识到自己吻得太用力，害怕将她吻得透不过气而晕厥过去，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舌。

可是一放开她，甜蜜感消退，那种仿佛骨头被碾碎的剧痛便又卷土而来，他不得不再次狠狠地封住她的唇，不知餍足地攫取她的甜蜜。

柳叶挣扎了一下，最终是闭上了双眸，任由他的掠夺。

她真的不想让慕渊痛，也不想让容澈痛，但容澈的痛就发生在眼前，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痛，所以她别无选择。

师父，对不起……

第二日，柳叶再去到云澜寺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感觉今日的“慧一大师”，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森冷的气息，让她莫名觉得有点害怕。

“听说，七皇子被立为太子了。”这是慕渊今日见到柳叶说的第一句话。

柳叶笑笑道：“大师的消息真灵通。”

慕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知在公主殿下的心里，最希望哪位皇子做帝国的储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