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迷迷糊糊地看着慕渊，她此时脑袋晕沉得更厉害了，根本不明白慕渊问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心思去想，她现在眼皮子好重，只想睡觉了。

“是师父……”她的脑子不清醒，双眸似睁还闭，但隐约知道眼前之人是师父。

她有点困惑，为什么刚刚还是容澈，现在又变成师父了呢？

慕渊将她的小手亲昵地贴自己的脸颊上，“叶儿，是师父，师父在。”

“哦，是师父……”柳叶傻傻地弯了一下嘴角，闭上了眼睛道，“师父……我要睡觉了……”

慕渊狭眸中划过一道哀伤，向来清冷的俊脸上写满落寞之色，他温柔地摸了摸小徒儿的头，轻声道：“睡吧。”

柳叶也不客气，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渊一动不动地在床边坐了很久，眼睛始终一瞬不瞬地看着柳叶，看着这个他养了十四年，视若生命的少女，心中的刺痛和苦涩无法言喻。

无极宗。

柳絮在房中醒来，摸着自己那已经打上厚厚的石膏，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双腿，皱起眉，“我的腿……”

随即，她记起了上午在皇宫御花园内发生的事情。

她的腿被人打断了。

“絮儿，为师已经替你接骨了。”宗主陆悦之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恐怕你要两三个月没有办法下床了。”

柳絮挑起眉，愤恨地道：“师父，那个伤我的人是谁？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报仇？你也敢说！”陆悦之神色倏地变得严厉，沉声道，“我们无极宗誓死效忠皇室，为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一双腿去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