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瓷碗里两滴鲜红的血珠，柳叶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慕渊俊脸上没什么表情。

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两滴血珠依旧没有任何相融的迹象。

两滴血没有相融，证明她和慕老爷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父女……柳叶如释重负，但心里却仍然有一个疑问未解。

这个结果在慕渊的意料之中，他揉了揉柳叶的头发，温声道：“叶儿，为师说过，我们绝不可能是兄妹，现在你相信了吧？”

“可是……”柳叶想说的是，既然不是兄妹，那为什么她的血和师父的血却又会凝为一体呢？

但她觉得这件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说不好，所以便作罢，打算私下再问。

慕渊牵住她的手，“叶儿，我们回去吧。”

柳叶点点头，看到师父对慕老爷冷淡的态度，便知道师父对当年的事情还没有释怀，想到师父右肩胛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她对慕老爷便很是感到气愤。

“渊儿，你怎么又要走？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爹？”慕老爷装模作样地挽留慕渊在慕家多住几日，但慕渊自然不会多待。

师徒两由李管家送出府，七弯八拐走到一处花园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突然从一片花丛里蹦出来。

“姐姐，你看到我的小白了吗？”小男孩扯住柳叶的裙摆，仰头看着她。

柳叶只见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心中喜欢，便半蹲下和他说话，“小白是一只猫吗？”

“嗯，小白是一只猫，我找不到它了。”小男孩扑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柳叶，奶声奶气地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柳叶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屁孩夸赞，觉得这应该是世上最纯粹的赞美，她忍不住心花怒放，捏了捏小男孩汤圆皮一样嫩滑的小脸，笑道：“你也长得很好看呀，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慕渊心里蹿起一种不妙的预感，皱了一下眉，正待阻止小男孩答话，但那小男孩已经自报出姓名。

“杨舟。”小男孩很认真地回答道，“娘亲说，是杨树的杨，船舟的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