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喊,成功的吸引了在屋子里打扫的佣人。
大家从里面涌出来,像是看西洋景似的争先恐后的朝着丁香树下那一抹不停耸动的黑影看。
苏宴吐完,胃空了,又想吃东西了!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污秽物,嫌恶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苏宴啊苏宴,贪吃到这种地步,你就长点心吧!
直起身子站起来,转身看见在客厅门口站着的一排佣人,他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苏宴走过去,冲他们眨眨眼:“怎么了你们?”
一个年纪最长的女佣,眼睛里闪着泪花,激动的拉着苏宴的手:“盼星星盼月亮,我们府里终于要田新丁了!”
苏宴被抓的手都痛了,她简直莫名其妙。
直到家庭医生陈医生闻讯赶来,给苏宴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定她刚才只是肠胃不适,并不是所谓的孕吐,有关她怀孕的谣言才不攻自破。
好一番折腾之后,苏宴躺到了床上。
她真是想笑,这帮佣人的思维真是够奇怪的,很平常的一次呕吐被当成孕吐,还搞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出,除了他们总统府的佣人,估计也没谁了。
不过苏宴也真够丢脸,因为吃的多发生呕吐,整个总统府,除了她,估计也没谁了。
佣人们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心里一定是嫌弃她的,吃东西吃到吐,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
睡之前,苏宴暗暗的发誓,往后就是为了脸面,也不能再重蹈覆辙,太有损她一个青春美丽落落大方的美少妇形象了。
自我调节了一番,内心没那么纠结,也不觉得那么丢脸了,洗漱了一番后便睡了。
虽然苏宴说出去的话一般很做到,但是班还是要上的。
她实在是怕面瘫男一气之下给医院上报她这个月的出勤记录,远方扣了她的奖金。
一个视金钱为生命的人,怎么会白白失去快要到手的奖金呢?
在闹钟响了五遍之后,苏宴终于成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刚爬起来,守在门外的夏夏听到动静,就冲了进来:“夫人,不好了,您又上头条了!”
迷瞪的苏宴顿时清醒了,一把抢过达达手里的报纸,只见上面用加黑加粗自体写着,总统女票疑似出轨,与跑车帅男共处一车。
文章中记录了苏宴昨天下班后,从医院门口到萧慕锦车上的所有动作细节,连她一共冲萧慕锦笑了几次,都统计的一清二楚。
苏宴把把那张报纸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图了团,恨恨的扔在地上:“造谣,造谣,简直就是造谣!”
她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糟心的事一件接一件。
暴走了几个来回,狠捶了床几下后,捡起地上那张报纸又看了看,还好是娱乐杂刊,不是什么正经大报纸。
盛朗熙一般不看这类八卦报纸,她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给萧慕锦打电话,那厮竟然还在睡觉。
她这个大懒虫都起床了,他竟然还在睡觉,太没天理了!
苏宴最会治这种没天理的人,用电话骚扰了他十几遍后,终于把那个比他更懒的人给骚扰醒了。
“火烧眉毛了你还睡,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昨天就不该让你去接,就不该跟你一起吃饭……”
苏宴连枪带炮的发泄了一番怒火之后,生气的说:“我不管,这件事既然牵连到你,你就得帮我解决,跟前天的那件事一起解决了,动作要快,一定要赶在盛朗熙回来之前……”
话还没说完,手机被人抢走。
盛朗熙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他冷着眉眼看了一眼上面的通话人,然后直接挂断。
把手机扔到床上,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松松领带,撇了一眼夏夏:“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夫人单独说。”声音也透着冷意。
苏宴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完了,为了情况不朝更恶劣的事态发展,她决定先发制人:“诶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吭一声就出出差,你出差好歹跟我说一声啊,你知道这两天我多担心你吗?”
“担心我,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嗯?”
“那个,我怕打扰你工作嘛,而且,而且这两天我也很忙,病号特别多……”
她编不下去了,只好沉默,翻着眼皮看天花板,心说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反正老娘就一条命。
“说,怎么别说了,我看你能不能吐出一朵花来?”
盛朗熙脱了外套扔到床上,把衬衫的袖子向上挽了挽,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心虚的苏宴:“不狡辩了是吧,那好,我们下面来算账,先从第一笔开始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