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行带着易珂走后,小花匠唐璨战战兢兢的进了盛朗熙的书房。
“阁下,我真的没有放火!”唐璨的瘪着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委屈。
盛朗熙看他一眼:“我知道。”
一个受了苏宴二十块钱恩惠都要想着回报的人,本质不会坏到哪去,他跟唐璨无冤无仇,唐璨没有理由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么做。
“阁下先生,我……我……”
看着唐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盛朗熙从一叠文件中抬起头:“还有什么事吗?”
唐璨轻咬了一下嘴唇,迟疑了一下道:“我看见夫人跟霍家公子在一起……”
十七八岁的少年,虽然已经初通人事,但亲口说出那种事还是很难为情。
想起当日他贪玩跑到府外的林子里大鸟,无意中碰见一对儿野鸳鸯行苟且之事,觉得好玩儿,本想恶作剧用弹弓打一颗石子过去吓吓那对儿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谁料定睛一看,衣衫半退,满眼春色的女人竟然是阁下的夫人。
唐璨饶是再不懂事,此时也知道自己摊上了大事情,顾不上再打鸟,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盛朗熙。
告诉了盛朗熙,又怕易珂跟霍成知晓后对他蓄意报复。
一思二想,忧思过甚,整日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
跟他一起工作的老花匠见他近日精神恍惚做事提不起精神,以为他生了病,便放了他几天假让他休息休息。
谁想他休息的第二天盛朗熙的府邸就发生大火,他因无人证明清白,成了纵火最大嫌疑犯。
盛朗熙蹙了一下眉:“你说的是霍成?”
唐璨点点头,霍成,h市首富的儿子,社会名流,经常上电视跟杂志,唐璨不会不知道。
盛朗熙眸色如墨,看不出情绪,声音却冷的像是腊月飞雪:“你看见他们在一起干什么?”
“就是,就是……”
唐璨未语脸先红了起来,看他的样子,盛朗熙已经明白过来他撞上了什么事情。
静默片刻后,对唐璨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阁下先生我觉得苏姐姐比您现在夫人强太多,您为什么……”
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止住唐璨要说的话,唐璨自知多嘴,轻咬了一下嘴唇,垂头不语。
“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妄自议论,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件事绝不能再跟其他人说,否则,你会很麻烦!”
看着盛朗熙严肃的样子,唐璨慎重的点点头。
盛朗熙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又交代了唐璨几句后便让他出去了,临离开前,唐璨挠挠头,不好意思说了个不情之请:“阁下先生,我非常想念苏姐姐,你能让她跟我见个面么?”
盛朗熙点点头,淡淡的说:“你会见到她的。”
……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易珂穿着高跟鞋在绵软的地毯上走来走去,忽地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霍成拿着另一张房卡刷卡进来,易珂急忙迎了上去,满眼焦灼的说:“怎么办,我们的事情被盛朗熙知道了。”
霍成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一进来就搂住了易珂,腆着一张脸欲要去亲她,被易珂狠狠的推开:“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没有如愿吃上豆腐的霍成有些不爽,他不屑的嘁了一身,脱掉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从茶几上拿起酒店准备好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优哉游哉的吸着:“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你跟他又不是真夫妻,大不了你跟他离婚,我娶你!对了,听你爷爷跟我老头子通电话说你怀孕了,真怀上了,我还真厉害,来来,让我摸摸孩子在娘胎里是什么样的?”
霍成吊儿郎当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易珂,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霍成面前,愤愤的说:“我跟你的事被盛朗熙知道了,他要跟我爷爷中止合作,他要跟我分开,我马上就要成弃妇了,你到底听明白没?”
霍成吐出一个眼圈,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有事说事,你急什么,别忘了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弄坏我的儿子我可跟你急。”
“你想我把孩子生下来?”易珂提高音量喊道。
霍成看她一眼:“不然我来找你干嘛?我家老头子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保下来,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没了这个孩子我真给你急!”
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吸着烟,甚是美哉的继续道:“没想到我霍成也有喜当爹的一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