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等重佣人听到易珂的声音,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慌慌张张的朝客厅大门口迎过来。
“夫人您回来了?”夏夏接过易珂手里的随身包,另外一个佣人拖着她的行李箱送进房间。
易珂脱掉高跟鞋含换上佣人给她准备好的质地绵软的拖鞋,一边玩里面走一边心情很烦躁的说:“怎么什么人都让往家里来,这里是总统府,不是菜市场!”
说完,睨了苏望与乔翘一眼。
苏望疑惑的看着乔翘,小声的说:“她是在说我们么?”乔翘轻咬了一下嘴唇,沉默不语。
“诶诶诶苏望,你是不是怕霍成报复你才躲到这里来的?我告诉你,你躲到这里来也没用,只要是霍成想找的人,就是跑到天边他也能把你找出来。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他了,让他翻天覆地的找你?报纸上说你枪袭了他,我才不相信,你哪来那么的胆子用枪打他,他玩你女……”
“住口!”
盛朗熙突然打开书房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厉声制止住易珂。
易珂看见盛朗熙立刻站了起来,马上换了一副温柔可人的面孔:“阿朗原来你在家啊?”
盛朗熙让佣人带着一脸迷惑的苏望以及冷着脸瞪易珂的乔翘去偏厅休息,等他二人离开后,盛朗熙面无表情的看了易珂:“你怎么来了?”
“我……这里是我的家啊,我的家我不能回来吗?”
易珂真是无语,她自从上次离家快两个星期了,做为丈夫的他不去接她也就算了,她自己回来了,竟然还说这种话。
易珂有时候也问自己这样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思,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跟守着一副驱壳有什么区别。
但只要一想到放弃她又不甘心,她喜欢了盛朗熙这么多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你知道的,这里不欢迎你!”盛朗熙淡漠的说。
“你……”易珂气的说不出话来。
来之前家里的老嬷嬷教导她说,男人骨子里都是小孩儿,跟自己的老公相处要拿出些耐心,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儿,必要的时候装装柔弱撒撒娇,凡是忍让一点宽容一点,男人大多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一柔弱,他就什么火都发不起来了。
易珂本来也都想的好好的,在家里还特地演练了一遍,但是真到了跟盛朗熙面对面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想发脾气,盛朗熙说的话真是太气人了!
“我跟你爷爷已经谈好,等事情一完我就会和你离婚!”盛朗熙淡淡的说。
“休想!你们休想!”易珂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你们各自的目的达到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易珂恨盛朗熙也恨自己的爷爷。
她承认,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场婚姻是一场交易,交易的两端是盛朗熙跟易南行各自收益,但是她仍抱有希望心怀侥幸,她希望盛朗熙能爱上她,侥幸易南行看在她是他的孙女的份上,能少计较一点得失为她的终身幸福考虑一点。
她错了,错的那么离谱,他像是飞蛾扑火,得到的只是体无完肤的伤痛。
“这些一开始你就应该想到。”
盛朗熙丝毫不为易珂眼中的伤痛所触动,他看着她流泪,像是在看一尊木雕,情绪没有一点的波动。
“好,很好!”易珂恨恨的咬了一下牙,眼中跳跃着阴狠的凶光:“你们不让我好过是吧,好,咱们谁都别好过!”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轰的一声,一个闷雷打下来,外面下去了紧促的小雨,盛朗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看看处在崩溃边缘的易珂:“下雨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是你的妻子,这里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赶我走?”易珂恨恨的擦掉眼角的泪水,冷冷的看着盛朗熙:“你们不是要做交易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利用到何种地步!”
厨房做好了晚饭,易珂在这边吵的很凶,佣人远远的看着,也不敢过来,待易珂气势汹汹的回了二楼的房间,佣人才怯怯的过来禀告;“阁下,晚饭做好了。”
“叫达达下来,我们吃饭!”盛朗熙没事人似的说。
易珂回到房间越想越气,挥手就把床头柜上一盏精致的水晶台灯打落在地上,觉得不解气,又砸碎了几个玻璃杯才算好一些。
渐渐冷静下来的她靠窗站着,眼中的眸色比窗外的天色还暗,他们都不让她好过,都利用她是吧,好,那她就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让谁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