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楚源仍有些难堪,他摸摸鼻子,朝盛朗熙撇了嘴。
“跟霍成的事情都解决了吗?”盛朗熙问盛笑笑。
盛子清的事情败露之后,霍家并没有马上站出来与他划清关系,盛子清为官多年,关系网纵横深厚,霍家也是精明先保持观望太多,万一盛子清扭转了形势东山再起了呢?
霍家的人愿意等,盛笑笑却等不了,她主动找到霍家父子,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她跟霍成本就没什么感情,如今盛子清兵败山倒,他们也没必要再端着架子抹不下脸面惺惺作态。
霍家父子见盛笑笑态度坚决且言语刻薄,象征性的规劝了几句便同意她与霍成解除婚约。
没有霍家未婚媳这个称谓束缚,盛笑笑感到全身的轻松,当天晚上便呼朋唤友去酒吧玩了一个通宵。
这会儿是刚从酒吧回来。
盛笑笑摊了摊双手:“我恢复自由了。”
“恭喜!”
盛朗熙真心替她高兴。像他们这种豪门大户家的孩子,婚姻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做主的。
不只是他们的长辈,就连他们自己也要考虑很多,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一个“利益。
从今以后盛笑笑没了盛子清权势下的庇护,但可以自主的选择自己的幸福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盛笑笑大喇喇的朝盛朗熙抱了一拳,爷们儿样的说:“谢了。”她没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神色倦怠的说:“我要去补觉了你们聊吧,对了,既然那个追踪器不在电脑上呈现位置了,你就把电脑还我吧,我最近在追一个剧,睡觉之前不看一会儿心里有些烦躁。”
盛朗熙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那个据说是可以代表苏宴本人的小红点,在闪烁了一个多小时后奇异的消失了,这让盛朗熙有些心慌,虽然现在看不见她,但能知道她在什么位置多少是一种安慰。
现在连她在什么位置也看不见了。
盛笑笑说那个隐形追踪器是一对儿造型别致的耳钉,苏宴只要戴上耳钉,追踪器就会发挥功能。
现在追踪器不起作用了,是不是苏宴把耳钉摘下了?还是说有人发现了破绽,把耳钉给处理了?
盛朗熙最近陷入一种自我认证再自我否定的情绪里,他盯着那个小红点想象着苏宴的样子,计算出时差,想想着她现在正在干什么,吃饭,睡觉,还是游玩。
她的脾气那么差,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人好好相处,吃饭习惯么,睡觉还认床吗?
想这些事情想的多了,盛朗熙会开心,会焦虑,会为自己的想象辗转难眠,他好像进入了一种魔障的状态,会突然呵呵的笑起来,或者难过的不想说一句话。
“楚源,能不能给我放几假?”盛朗熙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楚源盯看他几秒:“不能!现在说最紧要的时候,你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盛子清虽然逃了,很难再成为气候,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兵符的下落,只要兵符一天不找到,总统之位你就不能十拿九稳。”
他朝盛朗熙的位置挪了一下,轻叹一声:“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请假去干什么,但是现在真的不行阿朗,为了检举盛子清为了让你重新当上总统,我们付出了多少辛苦与努力,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至于苏宴,等你当上总统重新掌权的时候再去找也不迟,她一个大活人你找不找她都在那里,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盛朗熙眼眸低垂,神色有些失落,楚源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懂,但是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却看不见她摸不着她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楚源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再忍忍,等手上的事情都了结了,我同你去一起去找她,就是抬我们也把她抬回来。”
盛朗熙看了楚源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
洗完澡准备在大白天睡觉的盛笑笑忽地想起一件事,她拉开自己卧室的门,站在二楼冲着楼下的人喊:“朗哥,你的小舅子最近被西霍成那个王八蛋整了,你去帮一把吧。”
盛朗熙转头看着楼上的盛笑笑怔愣着,心里寻思着她所说的小舅子是谁,略一思考,明白了。
“他怎么了?”盛朗熙抬着头,与二楼头上裹着白色浴巾的盛笑笑隔空对话。
“具体不清楚,反正跟霍成有关。”
盛笑笑说完,不管盛朗熙听没听明白,便回了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补觉去了。
“她说的苏宴的弟弟苏望?”楚源蹙眉问。
盛朗熙点点头。
他本来也说要去照看一下苏望,但是最近事情特别多,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你去帮我查一下他的住所,我回头去看看他。”盛朗熙交代楚源说。
苏望的对头是霍成,霍成的父亲是h市的首富,盛朗熙现在身份尴尬,实在不是出头露面与首富为敌的好时机,楚源本想给他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再转念一想,他能想到的盛朗熙都能想到,他执意要去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了。
说也白说,让他随便去吧,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