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说要还她钱就一定要还,这就是他来这里当花匠的初衷。
盛朗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脸上一片震惊,他疾步从楼梯上坐下来,激动的抓住唐璨瘦弱的肩膀:“当日的情景到底是怎样的,你且细细的给我讲一遍。”
刚才不是都都讲完了怎么还让他讲?唐璨看了一眼盛朗熙有些焦躁又有些期待的眼神,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便把与苏宴那次相遇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一遍。
讲过之后,盛朗熙仍是不满足,拉着唐璨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的回廊里,借着回廊旁边温和的灯光,迫不及待的问:“她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生气,怎么样生气,是不是嘴巴一瘪,眼睛瞪的大大的……”
周围静悄悄的,夏虫在夏末秋初这个时节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好像在悼念以往的岁月。
唐璨一边极力回想一边穷尽毕生的词汇描述当日的情景,尽量满足盛朗熙的提问。
几句话就可以讲清的事情,在盛朗熙近乎苛刻的情况下,他讲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连苏宴当日穿的衣服上掉了一颗纽扣都讲到了。
如不是唐璨困的要死,一个劲儿的打哈欠,说不定盛朗熙要问道天亮。
让唐璨回去休息后,盛朗熙独自在回廊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四十,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他的步子迈的很轻。
进入到卧室,他凭着感觉往床上的方向走,也没开灯。
脑子里全是唐璨跟他说的关于苏宴的事情,那个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刻薄小气跟什么似的,其实心地特温柔特善良。
昏暗中,盛朗熙窸窸窣窣的脱着衣服,他感觉有些累,便躺到床上准备歇一歇再洗澡。
谁知他的身体刚挨着床,一双女人滑腻的小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身体后撤,那人却把搂的紧紧的。
一阵熟悉的香气扑入她的鼻腔,短短的几秒他的理智便恢复了原位,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他紧蹙着眉头低头凝视着床上的女人,沉声道:“易珂你想干什么?”
喝了酒的易珂脸庞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诱惑,她的双臂如蛇一般缠住盛朗熙的脖子,火热的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先是望着盛朗熙吃吃的笑了几声,然后娇滴滴的说:“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做夫妻之事。”
丝质的天鹅绒薄被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来,她竟然一丝不挂什么也没穿。
盛朗熙闭了闭眼,忍着心头的厌恶,直视着易珂的脸,用下命令一般的口吻说:“放手!”
“不要!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跟你一起睡。”
“放手!”
易珂撒着娇扭动了一下身体,嗲嗲的说:“不要嘛,人家就是要跟你睡。”
如果说之前盛朗熙念着小时候的情分还能容忍易珂的话,那么今晚之后,他对易珂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易珂的私生活混乱他早有耳闻,本想睁一只眼闭一眼忍过这段时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
易珂的手再次缠上来的时候,盛朗熙粗暴的把她推开,因为厌恶和耻辱,他用了全力,易珂如一滩泥一样倒在软塌塌的床上。
感觉到盛朗熙的冷酷无情,易珂打开床头的灯,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样瞪着盛朗熙,拥着被子冲他低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从结婚到现在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吗?”
盛朗熙背对着她,声音像是从冰水里滤过一样透着凉气:“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跟你结婚。”
“对,我清楚,我十分清楚,你不就是为了借助我们易家的势力重新夺回总统的职位么?但你没什么不想想,我明知道这场婚姻是场交易还要嫁给你,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系啊?”
盛朗熙冷笑:“你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场交易还要嫁给我,这其中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易珂怔了一下,从床头抓了一件浴袍穿上,跳下床,疾步走到盛朗熙的面前:“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跟你结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另有所图?”
盛朗熙疲倦的挥了一下手:“随便你是什么目的我都不想知道,我要休息,请你马上出去!”
“凭什么要我出去?我是你的妻子,我就应该跟你睡在一起。”易珂像是失去了理智,像是疯了一般朝盛朗熙扑了过来。
她紧紧的搂住盛朗熙的脖子,对着他日渐消瘦的脸一顿狂吻,嘴里念念有词;“我爱你,你就必须爱我!你是爱我的,我长的这么美,不信你没有一点反应……”
说着,她的手朝盛朗熙身上一通乱抓。
盛朗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右臂用力一挥,就把易珂挥倒在地上,他像是受了莫大屈辱一般冲她低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你么,别痴心妄想了!要想别人尊重你,首先自己要尊重自己,这辈子除了苏宴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