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听完苏宴的复述,好久没有说话,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侍者进来查看后,想要把菜撤下去热一下,盛朗熙转身冲他摇摇手示意不用,侍者微微颔首,静悄悄的退下。
一阵一阵的夜风通过窗子吹进来,苏宴忽地感觉有些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不是!绝对不是!”盛朗熙突然开口道。
谈屿时如果是盛子远的孩子,当年动静闹的那么大,依着白露不肯服输的性子,不会隐瞒着这么大一个料不爆出来。
如若不是,白露为何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给孤儿院,从而被谈氏夫妇收养?她想隐藏什么,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宴走到盛朗熙的身侧,迟疑的说:“其实仔细想想,你跟谈师兄长的还真有那么点像,不过他比你……”
“够了!”盛朗熙眸色森冷,面容严肃。
苏宴扁了扁嘴,多一个兄弟不好吗?正好可以辅佐他的事业。
但一想白露当年小三的身份,苏宴又同情起盛朗熙来,她轻轻的叹息一声,无精打采的坐回刚才的位置。
……
好好的一顿饭,因为白露的出现,让盛朗熙与苏宴败兴而归。
盛朗熙开车把苏宴送到医院,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到了病房门口,盛朗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饰品盒塞进苏宴的手里:“这是给你的,戴不戴随你的便,我只是走一下过程。”说完,冷酷的离开。
苏宴打开那个精致的饰品盒,里面是一枚做工精良的钻石戒指,她拿出来对着灯光看了看,钻石夺目的光华在灯光下更显璀璨,笑了笑,把戒指小心放进首饰盒里,小声的嘟囔:“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盛朗熙一连三天没再来看苏宴,苏宴心里空落落的,她把这解释为习惯成自然,属于一种惰性。
为了尽早解除这种惰性想,苏宴跑到主治医生那里询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主治医生欲言又止,在苏宴的威逼利诱之下,他才说出实情。
像苏宴这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剩下吃吃消炎药的状态,完全可以回家慢慢调养,但是盛朗熙不同意,说必须等苏宴伤口的疤痕也不见的时候才能给她办出院。
苏宴听后气的不行,这个盛朗熙,觉得自己有钱就可以这么浪费吗?
从门口保镖那要来他办公室的电话,秘书处的人告诉她总统阁下目前不在国内,如有公事请提前预约。苏宴问她,如果私事怎么办?秘书处的人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总统的私事可不归我们管哦!”就挂了电话。
苏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软了下来,自我调节了一会儿,心口的那股闷气渐渐没了。
苏宴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向主治医生申请到户外散散步,主治医生说出去可以,但必须有医护人员陪同。苏宴拉了一个经常给她换药的小护士准备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刚换好衣服,病房门口响起一阵嘈杂声,苏宴探出半个身子出去查看。
“妈,你怎么来了?”苏宴惊讶道。
来的不止杜凤莲,还有谈屿时。
苏宴跟保镖说明了杜凤莲的身份,保镖检查无误后才放他们进来。
杜凤莲一看见苏宴就开始掉眼泪,一边哭一边责备:“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苏宴给杜凤莲递过去纸巾,张开手臂笑了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杜凤莲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苏宴,觉得她没什么大碍,反而比离家前还胖了一些后此才放心,她吸了吸鼻子,仍控制不住内心的悲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弟弟出车祸,你又……唉,如不是你男朋友告诉我,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男朋友?苏宴看了一眼谈屿时,想要跟杜凤莲解释清楚,只听杜凤莲又说:“屿时真是个好孩子,这几天你不在,都是他帮我照顾你弟弟,他上班那么忙,每天两头跑。……屿时把他家里的情况都跟我说了,经过你弟弟的事情,我也想开了,什么大富大贵,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我就放心了,……囡囡,你也不小了,等出了院,就跟屿时把婚事办了吧!”
苏宴惊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向谈屿时,他面容平和,目光温暖,好像早就料定杜凤莲会这么说。
“妈,我……”苏宴斟酌着该怎么说她已经跟人登记结婚的事,杜凤莲才不会太惊讶。
“阿姨,我想跟苏宴单独聊聊。”谈屿时客气的对杜凤莲说。
“你们聊,我、我、我去洗衣服!”杜凤莲抓了床头的一件衣服,拿了一个脸盆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曾经总想单独跟谈屿时相处的人,现在却浑身不自在。
“渴么?要不要喝点水?
苏宴就要下床去倒水,谈屿时按住她的肩膀:“我不渴。”
“那、那你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