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只是虚张声势将这疑问给喊了出来。白衣人依然自我的攻击着,听到这句质疑之后招式越来越凌厉,而被布托控制住的黑衣人也更是挣扎得猛烈,突然从他袖口处滑出一个匕,刀光一闪,黑纱居然就被这种平常的小刀给割断了。
糟糕,调虎离山!
布托想到此头皮都要炸开了,心里有着沈姑娘的安危,杀心更甚。
只听得这沉寂的夜里响起一阵闷响,那是锐器割开皮肉的声音。布托冷哼一声,从黑衣人的肚子里抽出了带血的弯刀,那人连呻吟都没有出来,后退几步倒在地上便断了气。
白衣人看到同伴已死,根本不做多停留,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布托面前。
布托提着刀喘着气,刚想着要去救沈姑娘。却现刚刚自己注意力只在打斗上,根本没有现自己已经被这二人引到了郊外的森林之中。
……
“啧,姐姐,你这样划一刀,可是污了她。”白衣少年责怪的语气里充满了疼惜。
黑衣女子在面具下白了他一眼:“她那手掌,可是你钉的。问出什么来了?”说着,黑衣女子随手洒出一手亮晶晶的白色粉末。丝毫不差地颗颗滴在了玉宁的肩膀上。那里的衣服已经被撕开,触目惊心的黑色伤口横在锁骨与肩膀间,与微露出外衣的红色肚兜的一角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玉宁闷哼了一声,嗓子已经哑得什么都说不出。只有加剧的喘息在证明这伤口有多疼。
“呐,这个呢,是盐。奴家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便没有再给你放毒了。”黑衣女子呵呵笑着,轻轻用手抚开了玉宁散在面上的:“只要你说出来,到底那个贼汉子给了你什么秘密。咱们就一笔勾消,如何?”
“……竹筒……竹筒……便是……”玉宁眼神涣散,气若游丝。白衣少年双手负在身后,盯着玉宁那隐藏在间的眼睛,好奇又喜爱地看着。
“真是的,奴家说了这么多,口都干了。你这妮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黑衣女子虽然笑得娇俏,可是这笑声和那手中的动作却让人不寒而栗。她轻轻用自己的食指依着玉宁肩上的伤痕慢慢刮过。清晰地感受到这个柔弱女子的颤抖与绝望:“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玉宁呻吟着,到最后渐渐没了声响,只能出些微的气声。她缓慢地摇了摇头,一味地忍着着地狱般的刑罚。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女人显然是没了耐性,看到白衣少年如此袒护这种初次见面的女子,心中更是嫉妒。只听得那绣球铃铛本来柔软地依在她身边,突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怒气一般丁零当啷一响,便朝着玉宁的身体俯冲过去。
玉宁听到那个响声,心是彻底死了。
没人来救她,自己怕是要被这两个无耻之徒活活折磨死了。她闭上了眼,坦然准备接受在她身上爆裂开来的第二道伤口。她的半边躯体因为追魂香和那不知名的毒早已经麻木,右手掌而今钉在墙上早就失去了知觉,从这风的犀利来向看,怕是下一次便是自己的脸遭殃吧。
想到这里,玉宁自嘲地干笑了一下。
这笑里包含了太多不甘与无奈。
从酷刑开始,她便在心里默念着允鎏的名字,现下正好是一千遍了。也罢,也罢……玉宁笑得苦涩却又坦然,她闭着眼睛等待着梦魇的到来。
眼看着绣球铃铛就要贴近玉宁的脸颊,突然叮当一声,黑衣女子大惊失色。她的武器被人用利落的手法打开了,她却看不清楚招数。正在她准备用黑纱缠住来者的时候,那人利落的又挥一剑,裂帛之声入耳,黑衣女子眼角余光掠过,却是自己的胳膊被生生撕出一条三寸多长的裂纹,几可见骨,鲜血迸出,洒落在玉宁的伤口上。随后那人用披风将玉宁包裹住,将她从白衣少年的禁锢下解救了出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黑衣女子愤恨地点穴止血,当她与白衣少年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的剑已到身前了。
“是你?!”白衣少年与黑衣女子异口同声,将自己的惊讶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