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难(1)(1 / 2)

 玉宁在提心吊胆地度过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才终于将一颗悬着的心给放下。当她冷静之后,她才猛然想到无月的黯然离去,顿时心下又像是堵了什么一样,难以想开。

怕是自己当初的突然离开狠狠伤了无月。本来无月自己是来报信的,且不说他那一身的伤,玉宁隐隐地觉得,当无月说出要带她一走了之的时候,无月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可是,她不仅没有答应她,还用这种方式回绝了她。

玉宁啊玉宁,还说你是如何地八面玲珑,到头来,却偏偏伤了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你以后该如何呢?

这一天,玉宁心神不宁,白鸿见她面色苍白,而且总是走神。心想大概是因为前两日的应酬将玉宁的身子又搞坏了,不禁有些心疼,便叫她回去了。自己则一人继续呆在绣庄处理各种繁杂的事情。

自龙凤呈祥在圣上大寿宴席之上被展示出来之后,艳惊四座。灵凤绣庄也算是功成名就,各个达官贵人更是趋之若鹜,绣庄的生意很是红火。玉宁前脚刚走,白鸿一忙也忘掉了自己要与玉宁说着的事情,想起来时,玉宁早就已经离开许久了。白鸿叹了一口气,想着明日再说,于是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相比太子的得意,大阿哥则是气急败坏到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二日虽然头疼欲裂,却还是奔到书房,他的那些备受信任的下人都在书房里头等着他,谁都不敢吭声。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阿哥一进书房,瞧见那些低着头局促不安站在一旁的随从们肝火就旺盛:“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随从们各自望了望,最后还是推出那个与钟老板议事的人出来回话。那人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爷的话……小的,小的估计……是钟老板做的手脚……”

哗啦一声,大阿哥将放在案头的几本书给翻到了地上:“这么说,你们这么多人,连带我,都被赫府还有那个姓钟的给耍了?”

那人看到大阿哥如此震怒,更是不敢申辩了,只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他身后的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主子,您息怒啊。”

“你们,你们……”大阿哥走到他们面前,指了他们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出来:“你们现在让我去找谁把这事给弄清楚?嗯?”

“主子,奴才们真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那药奴才是亲眼看到钟老板上上去的,除非……”为头跪着的奴仆哭丧着脸,突然貌似像是想到了什么。

“除非什么?”大阿哥一转头,紧盯着那个奴仆。

“除非……除非……赫府察觉了?”奴仆后怕地抬头看了看大阿哥,却见大阿哥的脸色更是阴沉,赶忙又低下了头。

这句猜测让大阿哥心里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疑云而今盘踞在了他的心里。被这个奴仆无意一说,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他给太子贺喜的时候,太子那个浅笑是别有意义的。难道,太子与赫府的人都知道龙佩内有乾坤?

这个想法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