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啊,如果你真觉得在这里闷得慌,不如就到福生哥这里来吧。”福生认真地对翻着账本看的玉宁说。
“嗯!”玉宁开心地点了点头:“福生哥,你教我写字好不好?我好久没写了,手都生了。”
“好好,就从明个儿起,福生哥来当你的先生。”福生摸摸玉宁的小脑袋,眼中现出说不出的宠溺表情。玉宁的乖巧让他想起了儿时的出尘。儿时的出尘调皮得很,整个阁里没有她不敢抓的东西,没有她不敢爬的树,为此出尘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说。好在云老板是个宽厚的女人,不是把他们这些小孩看做赚钱的工具。所以出尘虽然根本就每个女子样,也没挨过打。
可是,近日的出尘变得好沉默。
福生叹一口气,明白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算来仗打了一年多,只要那方有战报传来,捎带着的便是个把条已经逝去的生命。出尘就每天这么提心吊胆地活着,不为别人,就为那个玉堂。
“福生哥?你怎么了?”玉宁看到福生眉头紧皱地望着窗外,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袖边。
“哦,没事的,福生哥没有事。”福生轻俯下身体,与站在椅子上的玉宁平视着说道。
“哎,你们真奇怪,出尘姐不开心,你也不开心。云姨最近也愁云满面,还有习琴姐姐,灵书姐姐都是这样。”玉宁显得万分苦恼地支着小脑袋。
“呵呵,定是你想多了。小脑瓜天天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进去。”福生轻轻敲了敲玉宁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