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瑾举起双手,右手正拿着一,正是刚刚梦境中的那本,要不是老人说起,还真忘了此事。
老人说完,长舒一口气,于小镇云海之处再造天道,消耗不小,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对于观天境之下的修士来说,此事难于登天,对于天下这一小撮观天境的修士来说,虽然有再造天道之力,却无再造天道之法,今日若不是老人当场施展此法,将原本的天道揉碎重组再造天道,云海上的赵义泓等人打死也不会相信,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夺造化之法。
怀安后知后觉道:“怀瑾,你好了?”
张怀瑾伸了伸懒腰,点头道:“如今,咱也是正儿八经的剑修了。”
怀安也不懂张怀瑾说的是什么,方正看着张怀瑾开心,他就开心,嘿嘿傻笑起来。
老人将两人推出房门,眼前光景流转不定,片刻后,出现在小镇外,怀安扶着树,差点吐出来,张怀瑾倒还好,只是脸色有点白。
两人刚刚走进小镇,就见一位女子迎面走来,张怀瑾刚刚看清来人的面容,来不及撒腿爬开,就被女子一把揪住了耳朵,“好你个张怀瑾,上次你去离阳,回来了都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这么多天。”
张怀瑾委屈道:“我这不准备告诉你吗,刚回来就迎面撞上你了。”
姑娘担心道:“我听你师父说,你那个什么灵台没事了?”
张怀瑾仰起头,拍了两下脑袋,得意道:“那自然是没事了,咱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剑修了。”
怀安嘿嘿傻笑,连忙鼓掌,姑娘白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往桃园走去。
张怀瑾跟在姑娘身后,“好悦儿,你刚刚说我让你白白担心了这么多天,若此说来,咱们也算是。。。。”
名叫苏悦的姑娘捂住张怀瑾的嘴,“打住打住,你可别误会,我是怕你师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张怀瑾垂头丧气道:“是这样啊。”
路过铁匠铺时,张怀瑾注意到铁匠铺对面的屠户姨不在了,今天好象换了个人,瞧着挺好看的,张怀瑾单手撑在屠户剁肉的案板上,问道:“哪来的小姑娘啊,我屠户姨呢?”
“出去了几天嘴又变甜了,不认识屠户姨了?”
张怀瑾盯着屠户的面容,渐渐想了起来,屠户姨脸上本就有些伤疤,按道理来讲,修行之人衰老速度极慢,甚至可以永葆貌美之姿,屠户姨却任由脸上皱纹疯长,脸上的伤疤也就那样留着了。去掉了皱纹和伤疤,可不就是眼前这张脸吗。
屠户嘱咐几人道:“过几天的喜事别忘了。”
苏悦边走边解释,铁匠与屠户两人准备成亲了,所以屠户姨才去掉脸上的皱纹和伤疤,张怀瑾真心为两人高兴,自打小时候来到桃园,就一直看见两人眉来眼去,你情我浓的,如今,终于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修成正果。
苏悦继续汇报着小镇这几天发生的事,“听说画师叔的花园被人翻了个遍,园中之物所剩无几了,听其他人说,画师叔的住所经常传出来磨刀声。”
怀安焦急道:“怀瑾,我先走了,你快点啊。”说完后,头也不回,飞奔而去。
张怀瑾嘀咕道:“这小子是做贼心虚了。”
苏悦疑问道:“嘀咕什么呢?”
张怀瑾凑到苏悦耳边,正准备说怀安光顾画师花园的事,看见画师提着刀迎面走来,一时心虚道:“画师叔,我可没偷你园子啊。”
画师奇怪的看向张怀瑾,“我也没说是你偷的啊,心虚什么。”
画师往铁匠铺的方向走去,张怀瑾老远听见一句,“要是谁窝藏偷草贼,那可就。。。。,”说着画师耍了两下刀,看的张怀瑾一身冷汗。
屠户的面容久久浮现在张怀瑾眼前,感叹道:“没想到屠户姨这么漂亮!”
张怀瑾又凑到苏悦耳边,“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少年说完后慌忙跑开,姑娘看着傻傻的少年,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