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好。”司马夫人擦了眼泪，抿唇笑道。

提起司马严，司马夫人又不由自主黯然伤神，自上次清灵事情之后，他又不回来了，日日不是在兵部就是去军营，似乎忙得很。

清灵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就越来越烦躁。

东宫。

棋盘上黑白交错，成了胶着局势，明钰执着白子，偏头思索。

“太子殿下，”有人进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哦？”太子挑了挑眉头，“晋王一起去了？”

“是的，他们先是去了普林寺，随后才去的静澜庵。”

“有意思了，”明钰玩着手里的棋子，“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司马将军有了新欢，对这个女儿不喜欢的很，晋王还眼巴巴的凑上去，是个什么打算？”

“有可能是柳家。”

“柳家？”明钰想了一下道，“也不是不无可能，上次琼后在宫里为难了司马玉，结果柳家那老头子跟着就上了道折子，虽然丝毫没走提及司马玉的事，但是明眼人都看的清楚。”

“那太子殿下是否……”

“自然，总不能便宜了晋王，听闻柳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如今做了将军夫人的长孙女，你派人盯着她，总会有机会的。”

“是。”

晋王在静澜庵陪小安住了两日，因静澜庵是女子庵庙，里面都是尼姑，他若一直呆在庵里便不成体统，所以住了两日后便回了京城。

结果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一道旨意请进了宫。

御书房里，明德帝揉着眉心，眉头紧锁。

“皇兄为何事苦恼？”晋王进门看到这副画面，于是好奇的问。

“过来。”明德帝招手，很是为难的样子，“最近要求琼后出宫的折子越来越多，你怎么看？”

晋王一愣，明德帝怎么会忽然问这种问题？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措辞道：“按规矩，琼后是应该出宫，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但是琼后在永安宫里住了这么多年，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想来也无碍。”

“就你最滑头，想想小时候那次我们……”明德帝忽然笑着说道。

“陛下，”晋王突然出声打断，他一掀下摆跪了下来，“请陛下不要再提。”

明德帝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然握成拳，他努力克制着身体里那点怒气，他想，我容忍了你这么多年，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是这个表情？是不是什么不管做什么你都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