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又在幻境中以那些诡异的方式不断重复一个讯息。
不要回去。
回哪里?
何港思考了很久,终于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切初始之地。
避难所!
“他的脸上不该有这种表情。”
汉考克指着战争博物馆门口骑着骏马的华盛顿雕像,这雕像的位置和动作都和十天前不同。
甚至现在,有肮脏的污垢爬上了这位美国国父的肩膀,他的脸上挂着唇角几乎拉扯到耳鬓的诡异笑容。
何港确定前些天离开的时候这东西还没有这么令人不安,甚至只是盯着看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又尝试查看面板。
“不,它不是污秽。”
他说,
“没有属性面板,系统无法给出数据,说明这东西应该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雕像。”
或者已经被污染,但还没有完全成为污秽,像是城市下水道中一些吃下了污秽残肢的老鼠、鳄鱼和蛇,系统也无法给出它们的面板。
他们向博物馆里走去。
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雕像。
是错觉吗?
它好像……头偏转的幅度改变了一下?
可何港和汉考克已经向最里面走去,灰雾也很快弥漫过来,突破了魔法仙灵净化的空气,重新遮住了那尊雕像。
“越是繁华华丽的地方,在这种时候越是显得诡异。”
他大步赶上两人的步伐,脚步踢踏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响。
有些古怪。
很古怪。
很快,不仅仅是邓布利多,连何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记得我从没有照过这些照片……”
他指着博物馆最里面那堵墙。
那上面居然全是他在纽约游玩时候拍下的照片,喂鸽子的、试穿西装装逼的、抱着消防柱摆pose的……
“而且,我从没干过这些事情!”
何港突然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突然觉得好像自己的是个假人。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该死的虚拟游戏。
“先下去看看再说。”
邓布利多压住何港的肩膀,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心不少。
他们无视了那贴满整整两堵墙的照片,那里面的世界还很正常,和现在完全不同。
终于到了电梯前面。
可何港停住了。
“我们当时住在负十一层……”
他只觉得身后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无数张嘴在笑,但转身却只看到汉考克和邓布利多。
于是他死死盯住邓布利多的眼睛,
“可是这里的地下只有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