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股铺天盖地的灵压席卷开来,隋便眨了眨眼,眸底有抹惊芒一闪而逝。
只见他只是信手劈出一记手刀,就将那犹如惊涛骇浪般的灵压齐齐劈开。
紧接着一道玄衣身影就出现在了府门前,落在了他的眼帘之中。
当白朗见到安静异常的百草堂后长眸半眯。
入眼之处除了一个慵懒闲坐的青年外,竟然没有见到半个因自己到来而仓皇逃窜的百草堂弟子。
这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谁?”白朗沉声问道。
隋便没有立即回他,而是打了个极为慵懒的哈欠。
见到对方年纪轻轻竟然敢对自己这般无礼,身为通玄长老亲传弟子的白朗脸色一沉,随后便朝其轰出一道灵力匹练。
隋便见到朝自己袭掠而来的灵力匹练,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慌张。
他甚至都不曾有起身的意思,依旧坐在座椅上,右手双指并拢化作一道指剑,随后向前递出。
“咻!”
裹挟着澎湃威压奔掠至隋便的眼前的那道灵力匹练在与那截指剑的对峙中,被后者自中间齐齐断开。
见到对方仅仅一招就破去了自己的攻伐手段,白朗这才意识到对方的不简单。
自己虽然并未在那个意兴阑珊的白衣男子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但仅先前那一招,其战力就足以与自己相当。
隋便在以指剑破去那道灵力匹练后,双手撑起身子,在上下打量一番后,心想道:等到半天结果就等来了这么个货色,天霜山难道就没人了吗?”
原本以隋便猜想,一个山河境的炼气士死在了百草堂,怎么说也要派一个山门长老来“兴师问罪”,结果就只是一个半步山河境的炼气士。
天霜山未免也太过托大了吧。
白朗自然猜不到此时的隋便心中究竟在想什么,虽然对方并没有自报家门,但他断定对方绝对不会是百草堂之人,甚至于林仙的死都跟他有关。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朗双臂低垂,一身灵力宛若江渎之水自体内澎湃奔涌而出。
他知道眼前这个貌似玩世不恭的青年绝对不是徐河图之流,所以他必须要严阵以待。
“在询问人家家底之前是不是先该自报家门?”隋便眉头轻挑,问道。
“天霜山,白朗!”白朗面无表情地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隋便摸了摸鼻翼,“原来你就是白朗啊。”
大概是已经猜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隋便又紧接着摆手否认道:“别误会,知道你的名字也只是听从一个死人嘴里听到的,并不是你的声名如何响亮。”
白朗闻言双眸微眯,如今他已经可以确认,于林仙的死绝对与他有关。
“咻!”
就在白朗分身的片刻,隋便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
等到他再出现时,已经是站在了昏死过去的徐河图的身前。
准确来说,是将性命垂危的徐河图护在了身后。
隋便不会让这个徐家的冢麟有意外,于自己而言,徐河图还有用处。
“还有救吗?”隋便以心声问道。
“应该还有的救。”
回话的是一道温醇的嗓音。
隋便不着痕迹地点点头,“他不能够有事,最起码暂时不能出事。”
于那座天霜山而言,身负血海深仇的徐河图无疑是柄最锋利的剑器。
接下来,使得白朗震惊诧异的一幕发生在了眼前。
原本躺地不起的徐河图竟然在瞬息之间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
若不是地面上的那滩血迹,他甚至都怀疑徐河图都未曾躺在那里过。
而且他断定,这手神通手段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白衣青年施展出来的。
也就是说,在这百草堂中,还潜伏着境界更高之人。
隋便身躯一震,自体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宛若炒铜豆般的清脆声响。
“白朗是吧。”隋便浑身陡然一变,近乎实质的肃杀之气自体内倾泻而出,一双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对面之人,“希望你能够让我的等待变得有价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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