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忆(1 / 2)

世界阴影 来查水表 0 字 2021-12-09

 坚定了早点跑出去就能早日海阔天空的想法,苏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每一个反应,甚至每一步都在某些人的安排下随波逐流,但这不妨碍他去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

确实,你可以安排我,你可以让我做一些事,但是我也得在这些事情里面实实在在的捞到好处,否则,这事,就成不了。

这绝对不止是陈医生对自己的安排,绝对还有其他人。

是院长吗?

陈医生从曾经说过,院长曾经将自己的病愈文件呈递上去。

自己才在这家医院待了不到一个月,而且是从极度危险的病人直接出院!不管什么精神上的疾病不得在医院里面观察个一两年再放回去?

那么这说明院长是希望自己出去的,甚至他知道自己进来的那件事并不是自己的错,他知道原因!

他被陈医生与自己说了这么多次,而且,几乎陈医生每句顺带着说的话语,那种仿佛不经意顺口说出的话语中,都有这个人这个院长的存在。

他是谁呢?

这个问题苏夜其实有了一个猜测,既然其他除了陈医生和和他交谈的那位李医生以外,都是那个不知名组织的人,那么,李医生,会不会就是院长呢?

那么他希望自己活着是有什么目的吗?

自己身上有什么特质是让自己有被当成枪的资格?

再往下揣测一下,难道,给小女孩招来杀身之祸的,和自己遇见的那件事是一样的事情呢?

苏夜没敢继续往下细想,因为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间,凡事有主有次才能让自己在这条钢丝之路上走的顺顺当当。

不能跳步,不能向后看,只能向前,一步一下,稳稳当当。

除此之外在病房内的交谈有很多漏洞,但是苏夜没敢刨根问底,不过他把陈医生和他交谈的那些话都记住了,打算等跑出去之后彻底有空闲再拿来反刍。

但是有一点苏夜已经确认了,这医院里面绝对不只是只有控制那些医生的一家组织,或许,陈医生和李医生本身就属于另一家组织。

他们可能也知道这些医生本身是属于另一个组织的,但是没想到除了他俩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被那个组织控制。

这样说来这两大组织很可能还没有明面上敌对,只是暗戳戳的在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可是这个小姑娘是陈医生的逆鳞,他们触碰到了雷区,他们可能以为没什么,但却让陈医生出离了愤怒,随后不管不顾的撕破脸皮,把牌局给掀了。

能做到这件事的很可能是陈医生借助了那个组织的力量,苏夜实在是不相信,陈医生一个普通人,能在几天之内把整个医院的其余生灵全部灭口。

因此,这家医院落得这样一个无人鬼蜮的下场,只能说这是种种巧合造成的产物。

可是既然他们的事情都已经忙活完了,为什么还要偏偏拉上我呢?

陈医生或者说陈医生所代表的那个组织,在我身上想要得到什么呢?

算了,先不管他们,既然人家给了我这个活命的机会,那还是抓紧时间做事吧。

先把这家医院探索一遍。苏夜思考着,但他的脚步却是没停,一口气上了五楼,打算一层一层的筛查,以防遗漏。

这家医院很大,也很小。

很小是对之前的苏夜而言的,而很大则是对现在的他来说的。

之前很小是因为他没有钥匙,对于病人而言,医院里面可以自由活动的区域可谓是小的可怜,而对于有了医生钥匙的人而言,这家医院才展现出它的全貌。

就像是玩地牢闯关游戏,有些时候就得找到钥匙来解开地牢隐藏的部分,否则你就通不了关。

苏夜本来想试试能不能把病人床上的被褥做根绳子,然后从五楼顺下去,这样自己既能脱离这摊浑水,又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自由。

一举两得的设想很好,但是显然留给苏夜这堆钥匙的人也注意到了这点,那么一大串钥匙,总共看起来足有三四十把,愣是一把打开五楼的钥匙都没有。

不信邪的苏夜再门口站了半天,又挨个插锁扣去实验,发现,嗯,行吧,是自己想多了。

安排的小手都明晃晃的拍到了自己的脸上,怎么可能让自己说走就走呢?

五楼的尽头很是黑暗,很难想象,在这烈日当空的正午,在这个医院里面还有如此漆黑如夜晚的地方。

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差不多了。

往里面越走越深,也越走越黑,就像是沿着某个巨大的食肉动物的食道进发,即将消融在这黑暗内。

这条道很长,长的甚至都超出了这个医院的范围。

刚开始还能借助岔路口那一点点的亮光看清两侧,再后来就只剩下了最纯粹的黑暗。

远处那个光,就像是一个小白点,忽明忽暗,非常脆弱,宛若燃烧至底端的蜡烛,无声摇曳,无言泣诉。

此时对于苏夜来说,要不要继续向前成了一个难题。

向前,也许下一步就撞到了墙,向后退,眼瞅着自己走了那么多步还真是略有不甘心。

想了想,既然知道人家留自己一名是由其他用途,那自己就得配合,既然得配合那就去吧。

能从那件事里面活下来,本就是捡来的命,造吧。

怀揣着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苏夜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

这里静悄悄的,仿佛时间的流逝都被这黑暗无情吞噬。

一步,

又一步。

又不知道挪了多长的距离,他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声惨叫,相当刺耳与突兀。

苏夜下了一个激灵,随后向着声源的地方摸去,没多远,随后便“咚”的一声,撞到了墙壁上,手骨和石头的交锋,很显然石头赢了。

手被撞得生疼,但是苏夜却一点没关心,只是抠了抠耳朵:“刚刚,那是错觉吗?”

那一声惨叫是如此的清晰和虚幻。

就像是在梦境中的惨嚎,在脑海中深刻而又模糊。

明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又遥远的,让人追忆都难以追忆。

那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叫喊,凄厉至极,仿佛就印在脑海中挥之不散,却又完完全全想不起来。

是我忘了什么吗?

还是谁,让我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