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去厕所，秦京茹不禁想起自己被许大茂，拦在厕所外面的情景。</p>

从那时起，她就断了和何雨柱的关系。</p>

不过也正因此，她还结识了李和时呢。</p>

祸兮福兮，都因为去了个厕所。</p>

别再节外生枝了。本来也无尿意的她，小跑着去了胡同外不远处的小酒馆。</p>

酒馆的面积很狭小，除了售卖的窗口柜台以外，十来平米的店堂内，还摆了三四张大小不一的桌子。</p>

三五成群的嗜酒人，一拨一拨地，几乎从早上就不间断地到来。</p>

有事相谈或者好喝几口的倒也罢了，这些人里面，有不少俗称“酒腻子”的人混在其间。</p>

只要酒馆一开门，这样的人下了夜班，或者睡醒后，就迈步而进。</p>

喝酒痛快的人，打了二两酒一仰脖，灌进肚里就走；喝得腻歪的，二两酒可能坐上半天。</p>

地上被酒渍、油污浸染得漆黑发亮，头上是惨白刺眼的日光灯，半空中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呛鼻味道。</p>

眼见的是喝得面红耳赤、眼神发直的酒客，听到的是他们或者扯着脖子，或者是呜呜囔囔的说话声，进来酒馆的秦京茹，对这嘈杂的环境难免心惊胆战，后悔没有叫上贾梗作伴，哪怕是多买一两粉肠。</p>

尽可能屏住呼吸的她，排在买熟食、小菜的队列后面，向售卖窗口缓缓地移动着脚步。</p>

忽然间，从角落里猛地传来一声口哨声。</p>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这一声显得很震耳。</p>

这样的把手指含在嘴里吹向的口哨声，早已没有了古代的“长啸”的风雅，而被直接冠以“流氓哨”的称谓。</p>

哨声起处，酒馆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吹哨人。</p>

这种哨，是忌讳在这样的室内空间吹响的。可那个三四十岁的吹哨人，并不在意大家的鄙夷、厌烦，甚至厌恶的目光。</p>

他因为酒后而满脸通红，笑嘻嘻看向排队的人。</p>

秦京茹赶紧低头，心里暗骂兼祈祷：流氓！长得好被骚扰没办法，赶紧买完走人就是了。</p>

她也是脸上羞红，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p>

“嘁。”前面的一个人不屑地发出一声。</p>

秦京茹不禁再环顾四周，心里明白了：吹哨人不是用吹哨调戏她的，是排在她前面几个人中的那位女孩。</p>

那女孩身材高挑，辫子粗又长。此时，她正用不屑的眼神瞥了那个吹哨人一眼。</p>

好巧，这人是于海棠！</p>

厂花平时都是眼高于顶。对于临时工的秦京茹，并不认识。</p>

秦京茹认出她来，猜想她是来找许大茂的。为避免被她认出来，秦京茹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腮帮子来遮掩。</p>

这样倒也不必，对方根本没有在意她。</p>

“香肠、肉皮冻、腐竹。”于海棠挑了几样，再问售货员，“炸花生米是新炸的吗？”</p>

得到售货员的点头认可，她再买了三两炸花生米。</p>

付了钱，她拿着几样熟食、小菜正要转身走开，却见吹哨人晃悠着身子站了起来：“妹妹，到这边来一趟，哥哥跟你有话说。”</p>

这样的举动很过分，其他的酒客看不过去了。</p>

“嘿嘿嘿，喝酒有点儿酒品。”旁边有人不耐烦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