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初相识(1 / 2)

赤座 万魔天止 0 字 2022-01-23

 无漪水乡,城中心望月楼内。

顶楼,靠近东面角落的一间包厢内,一个男人正坐在里面。

沐竞涛和一男子来到包厢门外,四下打量了一番,唯恐周围有可疑之人。确认没有情况后,沐竞涛特意交代随行手下就在门外等候,随后推门而入。

“大人!”屋内男子起身抱拳,正是刚从海上回来的烟雨藏龙。

他脱去自己那身脏兮兮的行头,换了一身土黄色的外衣,头发明显也是刚刚吹干打理过的,不过手上却是缠了一圈纱布。

细细打量他一番后,沐竞涛收起心底的不安,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后轻问:“事都办完了?”

“完了,我得手后慌不择路,也不知道具体游到哪了,然后在入海口附近碰上个渔夫,给了他点钱,让他把消息和孩子带给村长。”烟雨藏龙似乎是十几天没吃饭了,捧着面前的大碗,滋溜滋溜吮吸着面条,随即又给自己扒了几瓣蒜,当糖果似的直接丢进嘴里。

一边“嘎嘣嘎嘣”的咀嚼,一边又嫌味道不够重,给自己倒了一点醋后,接着说道:“然后我马不停蹄就来见您了。”

“辛苦了藏龙。”沐竞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安慰,然后问:“那个渔夫”

“死了。”烟雨藏龙抬头道:“跟那一男一女一样,葬身海底了。”

沐竞涛迷瞪的望向他:“确定吗?那片的人水性很好。”

“对,我亲眼所见,我猜明天那边就会派人来府上告诉您这件事,毕竟您是孩子的义父,后面应该顺理成章了。”

沐竞涛揪着眉梢道:“你等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哎呀先这样吧,你先悄悄离开,一会我那两个哥哥要过来,别让他们看见。”

烟雨藏龙离开后不久,两名中年人如约而至。

“哎,大哥二哥,你们来了,快坐!”沐竞涛起身道。

桌上已经重新换了一桌佳肴,其中一男子面色阴沉,目光阴冷,脸上有不少麻子,穿着墨绿色的长衫,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麻脸男落座后忽然开口:

“老三,我听说你收了个义子是水灵脉?”

沐竞涛看着麻脸男,不假思索一脸无辜地说:“是啊,怎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刚得了个水灵脉的女儿,你就去认了个水灵脉的儿子,怎么着,当这灵脉是烂大街的白菜随便捡呢,我看你是故意找了个假货吧。”麻脸男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吭气:“你真当爹会把族长的位置传给外人?”

“咯咯”沐竞涛突兀笑了,从兜里掏出烟枪,自顾自地点燃后撇嘴:“大哥你说啥呢,我只不过是与那孩子的爹是旧识。这义子之事是之前就说好的,怎么会跟争族长位置扯上关系。再说我认了那孩子做义子,以后不管他跟我侄女谁能结出灵心,于我沐家都是百利无害。”

“要是二人都结了呢?”麻脸男眯着眼睛轻问:“或者你那义子先结出灵心,你是不是还想掺和进来。”

“这……大哥,我可没这个意思。”沐竞涛蠕动两下嘴角,似乎被问的哑口无言。

“老三,这小子跟在你身边,迟早是要闹出乱子的,我看不如先”麻脸男不遗余力地劝着,甚至做了个手刀的姿势。

沐竞涛慌忙摆手,睁大眼睛注视对面的麻脸男,说:“哎,大哥,你说的是人话吗,不说那寒无心是我结拜兄弟,就是个普通人你就敢这么乱来吗!”

另一名中年男子冷不丁开口:“好了,大哥,三弟,你们别吵了,我说两句。”

“大哥的意思我能理解,三弟做的也没错,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有什么好争的。我看那,咱们就以培养二侄女为主,三弟义子就任其发展,以后也让两个孩子多亲近亲近,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吧。”

“不是啊老二,那孩子虽是老三的义子,终究是姓寒啊,哪有咱们沐家自己当主人来的好。”麻脸哭丧着脸对身旁男子说道。

“大哥,我刚得到消息,那孩子的爹妈出事了,全死了。”男子说完,还意味深长得看了看沐竞涛。

“什么?!”沐竞涛和麻脸男同时错愕。

男子继续说道:“既然那孩子爹妈都没了,正好当沐家的人,以后不管谁当族长,沐家的威望还能延续…”

寒无心的遗孤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沐三爷的儿子,在沐府一直长到了十岁。沐竞涛为了营造自己兄弟情深,不忘友人的人设,沿用寒家的姓为其取名霜雪,由烟雨藏龙专门负责教他武功。

沐府占地很大,沐家一大家子人都在一块居住。小时候的寒霜雪性格开朗,与院子里其他小孩都玩的不错,因为极好的功夫和出众的外表,而且没有灵脉继承者的架子。沐家上至十二岁的沐晨霜,下至八岁的沐狗胜,都与其要好,整个沐府的人和地界他不熟的,只有一府内湖心的小岛。

小孩子嘛,总是好奇心重,一直被长辈叮嘱说不能靠近湖心小岛,说那里住着一位神仙,还是个专门打小孩的神仙。但寒霜雪从沐晨雨嘴里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湖心岛上住着的是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妹,虽然从未见过她的样子,却是让寒霜雪充满了好奇。

一天夜里,寒霜雪练功之时无意间发现湖心岛依旧亮着灯光,烛火摇曳,似是也有人在练剑。他鬼使神差得,偷偷从湖里潜入溜进了湖心岛,想要一探究竟。他从水里攀上青石的台面,不过刚一露头,一柄长剑却悄无声息得向他胸口刺来。

那身影是怎么出现的,就连寒霜雪也没有察觉。

倩影飘飘,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味。

手中举重若轻,当他手指捏住剑锋的那一刻,刺来的长剑再无法推进半分。

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在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