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军装的女人擦着眼泪,走到我跟前,看了一下窦粉刚才咬的窦粉,对我轻轻地说:“你是个好孩子,出血了,让护士给你打个破伤风和狂犬疫苗,我们走了,照顾好奶奶啊!”她也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天亮了,养母来了,我给养母说:“昨晚,我被谁咬了一口,妈,找医生给我看看吧,哼哼哼。”
养母惊讶了,掀开看了一下,又看了我左肩原有的牙印伤疤,笑着对我说:“儿子,装呆了吧,不想说,妈也不问你,只要你快点康复就行。”
1995年的新年,我自然是在医院里过的。
在除夕夜的晚上,丽丽拿着镜子,笑着让我照一下,哎呀,我彻底变了,满脸都是缝的针线,头脸还在肿着,和猪头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有点忧伤了,非常难过地看着丽丽,“哼哼哼,丽丽啊,我丑成了这个样子,唉,真的,我也别耽误你了,唉。”我流着眼泪说。
丽丽什么都没有说,趴在病床上大哭着。
1995年的2月15日,周三,学校的领导来了一群,他们带来了很多的礼品,也来了很多的同学,他们都对我的行为很是赞赏,并希望我能早日康复,回校继续为广大同学服务呢。
2月18日,丽丽又穿上了我妈妈和我养母的破旧衣服,在恋恋不舍中返回了卫校。
2月23日,艾英拿来了一封信,没有地址,但能看出来,是军队的专用信封,我从邮戳看,是新疆某部队寄来的。
艾英笑着直接撕开了,一看是白纸,没有说什么就递给我了。
在艾英走后,我仔细看着这个熟悉的信,一行行泪花,两排牙印!
2月25日夜里十一点多,我睡不着,就下床拄着拐,在走廊上转悠着,一些人看到我都笑笑,“大英雄,厉害啊,道德高尚啊,舍己为人啊,好样的,好样的······”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
我很自豪,笑着向他们招着手,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地从走廊“飞”过。
我知道,这个人肯定还会回来的,因为那边没有下楼的楼梯,于是,我就站在我病房的门口等着。我努力地睁着快被缝上的右眼,以及被挫裂后长大的左眼,仔细地看着走廊的每个房间。
在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样子,那人终于来了,翩翩而来,我一看,哼哼哼,不是别人,是“大嫂”啊!
我非常激动了,左手拄着拐,右手扶着病房的门框,笑着说:“哼哼哼,哎,大嫂,大嫂,哎,大嫂,哼哼哼。”
在我叫着曹妙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到处看着找着,发现其他人都不对啊,最后,才发现了我,走到我跟前,仔细地看着,又使劲儿地拽着我的耳朵,捏捏我的胳膊,敲敲我的头,撕扯一下我的脸,“吆喝,吆喝,还是原装的啊,我听说了,都说你死了,谁知道,你这样活着,丑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呢,姓常的,你要是现在死了,我马上就嫁给你那个癞蛤蟆大哥,不信的话,就试试!”她说着还使劲儿地扯着我的腮帮。
我笑了,“大嫂啊,都是亲兄弟,相煎何太急啊,是吧,再说啦,我要是死了,将来,我大哥再抱着你的腰,谁给拉开啊,是不是啊,哼哼哼。”我摸着还稍微有点疼的嘴说。
曹妙笑着轻轻地打着我的脸,“哎呀,你这啊,都成这个熊样子了,嘴贱,都没有改了,我要是你的主刀医生,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你这连屎都吃的嘴,给缝上,唉,活该,下次,你再撞车的话,一定把你的嘴撞烂,让你不能说话,常书,不信的话,你试试去!”她囧着脸说。微信搜索公众号: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