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没有杂役,哪怕是收拾亭子廊桥灰尘,也是十天半月一次。白轲轻飘飘的浮在水上,全身光溜,只有半缕烧焦的裤头,掩着无法言语的地方,他费了老大劲才从水面爬起。这时,才恢复思绪的白轲发现,自己竟一夜之间长高了一些,本来干瘦身体也有了些肉,皮肤也变白皙了许多。白轲没有高兴,有些茫然的站在木桥上,有些不知所措。
这在冷水里漂一晚就变个样,那每天还用得着吃东西?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欲哭无泪。
幸亏是佣役不来,不然还以为是被贼人光顾,扔进水中了呢。
白轲返回自己的房间,换上一套衣服,将自己的一些东西都塞进自己的包裹之内,才发现,母亲留给自己的匕首不见了。白轲重返到刚才上桥的地方,寻了一周,并未发现什么。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像是想到什么。便向廊道走去,昨日雨大,他本就被淋了个透,便想着从廊桥过去,没想到第二日醒来却睡在湖里。
白轲在廊道上没走几步,便看见刻着小型骷髅头的匕首安静躺在地上,身旁散落着自己破碎衣衫的残渣。
白轲将匕首捡起,碎衣集在手中,他看着在密集树植破开的大口子,白轲一手覆脸,赶紧逃离
“什么没看见,什么也没做!”
白轲神清气爽的走到前院,佣役都己离开,李先生房间依然紧闭着。
白轲便悠闲地向饭堂走去。今日饭堂内人更多些,由另一位姓朱的先生负责。
当然,这些白轲并不知晓,而是负责加饭的大娘告诉他的。
她还告诉白轲许多关于书塾的事,比如学童多少,先生多少,各负责教授什么。
当然这些并不是白轲所关注的重点,他只是问询了一些有关李先生的事,但也就是白轲所知晓的一些事情,其来历,师承都一无所知。
白轲也便没了兴致再问下去,随便找了个话由,放下碗筷,在大娘微有幽怨的眼神中赶紧离开。
当然,并不是大娘对白轲这种未养成的少年郎有非分之想,而是大娘家仍有一位未婚嫁的姑娘,像李剑南这种俊逸先生,有风度,有涵养,而且能在私塾教学,当然学识也渊薄,深得未嫁少女芳心,而旦李先生与其他人又不接触,大娘就想从白轲这里探探风。如果有妻室,哪怕是当个妾,她女儿也是千肯万肯的。
“白轲摸摸脑袋,将头顶的冷汗擦去,他微叹一口气,坐在李先生房屋门口。
“真是山下女子猛如虎”白轲微微出口气,喃喃说道。
日光西斜,炽烈的阳光照下来,让人有些微微头晕,看着远处怏怏的花草,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李剑南打开门,走出去,便看见坐在烈光下喘气的白轲,示意他进去。
李剑南手指微动,青色光芒在其指间环绕,天弧阵发动,一种淡淡凉意便在天地间弥散。
“李剑南进门,便看见白轲双膝跪地,眼神热切看着他。
“请先生助我!”依旧是这句话。
李剑南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用手指捻起茶杯,轻轻摇头。
白轲脸色一刹那垮了下来,先生还是不愿教我?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不能,为什么?”
“昨日回来之时,我便想过,可以帮你,只是身体有恙,可今日发现,你竟是已经入门,入了修者道,那还要我做什么?”
白轲听得此话,垮下的小脸立时便露出笑脸。
“那先生,为何我毫无感觉?”
“要什么感觉,飞天遁地?”李剑南问道。
修玄者入门,最重要的便是感悟已身,天地间的灵,都是你的灵。”
“纳灵入身,是为玄道。”白轲认真听着。
“将自己的脉,成为容纳灵的容易,凡脉大多堵塞,已无法纳灵,这也是无法修行的原因。”
李剑南顿了顿,续续说道:“初境,纳灵入身,开辟穴窍分七重,便是初境七重。
玄境,化窍为脉,开辟专门玄气运行的七脉,为玄境七重。
初境与玄境之上便是灵境,龙将与地境了,这三种境界,已拥有了飞山遁海之能”。
白轲听着李先生的话,嘴巴张得老大。
好了,等会我教你怎样与灵建立媒介。”
“媒介?”
是的,第一次入玄与灵建立媒介至关重要,之后,便可随时进入修行状态。李先生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