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挥毫写下王诏,连写了两份后,将其中一份交给司徒朗:“先生有如此大才,我愿特聘先生为军师,随我左右参赞军务。”
“臣等领命。”
“你们回去准备吧,钱思,把前年的账册抱来。”
“王上,要不咱明天再看吧?”
“别废话,快去拿。”
第二天一早,沈乐刚刚小憩了半个时辰,突然全身汗毛一紧,猛地睁眼,一支利箭擦着耳尖而过,正中木枕。
“什么人!”他下意识叫出声,全身图腾涌出,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文谢慌里慌张带着两个侍卫进来,同时凌灰才赶到。
“王上,发生什么事了?”
沈乐没有回话,而是神色凝重地拔出箭,解下上面绑着的白布条。
上面赫然两个大字‘华章’,下面写了一句话:七月初三,华章客栈,违者自负。
“七月初三。”沈乐口中喃喃道,自从上次从华章客栈出来后,他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弄明白。
“还有一个月,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
说着,他睡意全无,迅速换好衣服便立刻回到书案。
遥远的北方,杨耀端坐在上坐,在他之下依次是六才八将。这些人是他这些年招揽,来自各大世家的大才。
也因此,在他与龙琪联姻后,利用这些政治资源很快便占据了燕国大部。
“诸位,如今我虎踞北方,杨彪那小子却扬言要与我决一雌雄。我有意讨伐,卿等有何高见?”
居于首位的儒雅文士立刻劝道:“主公,此时我们刚刚平定北安叛乱,又吞并了寒州五郡,势力尚需稳固。再者说,我观杨彪其人,志大才疏,实乃庸碌无能之辈,只需时机一到便如无水之鱼,离死不远了。”
“可是……”杨耀心有不甘,他始终对杨彪心里有一口气。
那儒雅文士又道:“王上真正应该担心的人不是他,远有沈乐、梁王,就近处还有白沫如鲠在喉。”
“白沫?他也值得我担心?不过一个附庸而已。当初要不是我,他早被吕仁那头恶狼吃得骨头都不剩。要说沈乐和梁王,他们是老牌诸侯王,千年底蕴在那确实令人忌惮。“
杨耀始终以杨家正朔自居,自然瞧不上白沫。
儒雅文士叹口气,便没再说什么。
颍州,白沫正赤着胳膊在地里干活。此时文渊端了一杯凉茶上前道。
“主公,梁国内乱已起,龙襄的使者已经在州牧府等您。”
白沫闻言全身一僵,缓缓立起身子,却不似文渊那般激动,他轻声道。
“当年先生提到的时机终于来了。来人,传令升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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