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回了洛城,没想到杨森与东襄太守刘平、洛郡太守潘懋早就在刺史府等候。沈乐让他们到正堂说话,左丘维、寒浊一同陪坐。
不过三人虽然行礼,沈乐却并没有还礼,只是点点头,端起茶杯细品。
杨森面色尴尬道:“刺史大人,曾文之事再下实在不知。我要早知道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早就向刺史大人禀报了!”
刘平二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等确实不知。”
沈乐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轻轻有盖子盖茶碗,声音一下轻一下重。十三人弄得满头大汗,这可比沈乐破口大骂要难受多了。
片刻之后,沈乐道:“你们回去吧!东襄与洛郡就不用去了。“
刘潘二人吓得赶紧跪地求饶道:“大人,请开恩哪,我等在太守任上虽无功劳也有苦劳啊!”
杨森也劝阻道:“大人,二位太守并无过错,为何要将他们撤去,再说太守任免也是由朝廷定夺!”
沈乐笑了笑,将两份供状扔到他们跟前:“哦?是吗?杨家主,不知你身上有何爵位?”
杨森一愣:“不曾入仕,何来爵位?”
左丘维心中了然接话道:“既然没有爵位,为何驾马四匹?这岂不是违制,况且朝廷有令,庶民穿衣只得黑白灰三色,纵使是商贾,也不过是白灰两色。怎么?杨家主,你为何着红色锦袍?“
杨森哑口无言:“我……我!”
左丘维向沈乐拱手道:“大人,虽说太守由朝廷任免,可是州刺史有监察地方之权,刘、潘二人勾结杨森闹得民怨沸腾,可以先行拿下,在押往朝中。而杨森不过一介白身,却藐视朝廷礼制,为祸乡邻,论罪当诛,可命人张榜布告,一一罗列其罪。再令乡老商议,公开处刑,以儆效尤!”
沈乐点了点头:“甚好!来人,拿下!”银龙军鱼贯而入,将三人抓捕,同时大批军队前往杨家家宅抄没家产,抓捕杨氏族人。城中民众听闻这一消息,初时都以为是谣传,看到大批军队朝杨家而去,一时间人人奔走相告,到杨氏府宅前看热闹。
百姓们看着一排排被抓出得杨家男女,竟是人人顾不得体面,一口唾沫吐了上去。甚至不少苦主喜极而泣,来到刺史府门口跪拜磕头。沈乐见了这等场景,心中感慨不已,这杨家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燕王分兵五万讨伐武阳城,又分兵两万追击梁王残部,自己带了六万人马来到镐京城外。如今镐京在苏追、徐山等人得手中。
燕王看着这城门打开的镐京城忍不住赞叹道:“镐京啊,七百余年大乾的心脏,终于出现我的马蹄下。”
董瑞谄媚地笑道:“王上,如今珠宝在前,美人在榻不享用,更待何时呀?将士们字北国而来,人困马乏,再次安歇上些许时日,岂不美哉!”
燕王脸上狞笑道:“甚合孤意!传令下去,士兵们可在镐京纵行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