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也觉得大贵很怪,也不知他有何图谋。”
“说不定,真是长公主殿下安排他做的,总归对你没有恶意就是了。”叶夕劝慰道。
“那确实,不过你得替我保密,难得有个清闲日子。”沈乐来到她身旁,环住她的身子。叶夕满脸通红,娇斥道:“那不行,我定不能让你偷闲,明儿就去北城给太子殿下说,让他派你去塞州打胡人!”
沈乐乘机在她腋下挠痒痒,道:“你舍得我去,那可得空守闺房,怕是想得哪个小白脸,不如我现在先惩治你!“
叶夕最怕痒,连连求饶:“好哥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打闹一会儿才罢休,如今相府那边诸事妥当,叶夕也不便在卫伯府这边过夜,一起用了午膳就离开了,之事临走时特意叮嘱,若是叶家二公子来借钱,千万不要借。
沈乐连连保证,他现在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前面一番采买,等年关过了,就准备买庄子,还要养一大家子人。要真是封了侯,就得筹办彩礼,王侯之家,那可不是小数目。果真钱到用时方恨少。
过了一天,又有三波客人来了。头一位便是沈乐姐夫王腾带着娥须,这次是作为晋国使臣来吊唁以及参加登基大典。娥须与沈乐姐弟相见,自然是悲喜交加。她前两年,年年催着王腾到镐京来。一是打点关系见见娥英,给她捎些衣物,二来便是揪心沈乐与沈玥。如今见了也算是放下心来。
“大王姐,姐夫,不如就在我府里住下,晋王府久不住人,诸多不便。我们一家人也难得团圆。”沈乐道。
沈玥在娥须怀里探出小脑袋:“是啊,姐姐,多陪玥儿几天!”
王腾笑着点了点头:“就是昌正不说,我也正有此意,娥须整天记挂着你们兄妹。这次少说也得在这盘桓数月!”
娥须白了他一眼:“这是我骨肉兄妹,哪能不记挂,姐姐这次从晋国给你们带了件宝贝,快抬上来!”
院外几个小厮,卖力抬着一个箱子,抬到堂中,一打开,一股冷气弥漫。里面是一个巨大青铜器皿,分内外两层,两层中间放满了紫色冰块,内层有个龙嘴盖子,看样子容纳量很大。
“这是冰鉴?”沈乐也见过冰鉴,用于保持瓜果鲜美,不过没见过这么大的,而且一般里面放的是冰块,这紫色冰块倒是第一次见过。冰鉴算是大乾极为稀罕的玩意,一般只有像王室、帝室才用得起。
王腾得意道:“这可不是普通冰鉴,这叫玉冰鉴,青铜内壁上有一层冰玉可以隔绝温度,而这紫色的冰块,又叫玄冰,传说千年不化。早年一位匠作大师花了数十年心血才搞出这样宝贝。他死后,子孙不宵就把这个卖了,被我父王得到。不过我父王有一毛病,宝贝收了就堆在库里放着。我打量宫里是用不到了,就弄出来送给你们。”
“那便多谢姐夫、姐姐了!”沈乐也不客气,他确实缺这么个物件。
娥须却大方道“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姐姐有些和你商量。”
沈乐笑道:“王姐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含糊!“
娥须眉开眼笑:“你二王姐还被囚禁,你看能不能乘着新皇登基,向他求求恩典,赦免了他们母子。毕竟是至亲骨肉,我看她受苦,心里不是滋味!“
王腾却大骂道:“妇道人家懂什么?张景刚刚煽动西南叛乱,朝廷怎么可能现在放了他的妻儿,昌正别听你王姐的。现在求恩典,只会被朝里人议论,再等些日子,若是两国议和,他们母子自然就放出来了。“
娥须默不作声,只是默默流泪,沈乐赶忙劝道:“王姐放心,姐夫说的也有些道理,等蜀国那边有结果,我会找机会把二王姐接回来。”他劝了好一阵,娥须才止住。
不过正在他们要去看看院落,就听到小厮来报,说梁王世子韩举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