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接过符令,一阵新奇,他久居楚地,巫蛊之道没少接触,但是符令却极少接触,据说几十年前一位名叫邹生的老者,向当时的皇帝献上了一册“五行”,还有这种依托于他的“五行”学说而制成的符令,不过当时皇帝宠信玄教,认为这是亵渎神灵,便将邹生推出午门外枭首示众。
至于半月生,这倒是没听人提起过,想来也是楚地却是偏僻的缘故。
沈乐将符令揣好,然后问道:“你怎么确定博望侯如今还安然无恙?”
左伯笑了笑:“老夫自有办法,此事还应劳烦公子,我在镐京不宜抛头露面。”
“我既然答应夕儿,自然要说到做到。大概一个时辰后,我需要人手到长公主府听我安排。”沈乐转过头望向叶夕,叶夕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左伯笑眯眯地望着这个年轻人:“没问题。”
不一会儿沈乐领着换上一身男装的叶夕,大摇大摆地走进醉士居。
叶夕扯了扯他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我们这么招摇没问题吗?”
沈乐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进去后你只要听我的安排,便万无一失。”
叶夕点了点头。
醉士居如今不在收敛,竟然天天晚上都进行天上人间。沈乐有种预感,这醉士居恐怕开不长久了。‘
依旧是客满如云,依旧是那美娇娘娇滴滴地开场。沈乐这次下了血本,花下千两黄金包下了一间雅间。他想起那天的发生的事情,不由想起来当时一副假小子模样的盼雪。
叶夕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她一身男装,显得英姿飒爽,可惜上身的丰腴实在太难隐藏,特意用上了裹胸带,还是有些许的形状。沈乐悄悄瞄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
叶夕似是也察觉他刚才炽热的眼神,翻了个白眼,双手交叉在身前。
突然沈乐凑到她耳边轻轻撕磨她的耳垂,吓得她差点要出声,不想沈乐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别动,别出声,有人监视我们。”
叶夕这才没敢动,不想沈乐竟然得寸进尺,将手伸入她的衣袍。
在他们身旁是两个服侍得美貌歌姬,其实叶夕这身男装,一般人看上几眼便能识破,所以沈乐便干脆明目张胆地抱着叶夕,装出一副花花公子得作态。
在隔壁得雅间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却露出疑惑地神情。
“公子,这卫伯怎是个如此好色得家伙。”那双眼睛得主人是魏施的手下得力干将张恢,而在他是身后魏施端着茶杯细饮。
“若是个登徒子,那你在这般盯住即可,只是需小心谨慎,我先去那位的雅间中商议要事。“魏施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公子放心去便是。“张恢是个九尺大汉,头上光溜溜地,上身穿着皮甲,腰间配着开刃大刀,一脸凶神恶煞。
突然,楼阁云雾缭绕,仙姬们逐渐登场,沈乐放开了怀中的叶夕,叶夕衣服凌乱,面红耳赤。她整理着衣服,羞涩地不敢抬起头。
而沈乐紧紧盯着那个平台,右手则是不安分地调戏着两位歌姬。
一样的入场,一样的仙乐入耳,沈乐只感觉自己的右眼在此变热。他的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黄龙爵剑,果然脑袋开始不清楚。只觉得似是那红绣正在轻轻抚摸着自己,撩拨心弦,突然头上的簪子中一股温凉之感浸透全身。
沈乐顿时清醒许多,他大喝一声:“敲!“
叶夕从怀中掏出铜锣敲响,锣声清脆,红绣全身一震,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仙姬竟然都停下了动作。
与此同时,沈乐推开身边歌姬,一个箭步,冲上台前,飞身纵起,右手抽出黄龙爵剑,大喝一声:“大胆妖孽,敢在镐京现身,吃我一剑。“说罢直冲红绣而去。
“放肆!“张恢怒喝一声,罡气震开雅间,横刀斩向沈乐,他全身膨胀,双臂肌肉暴涨,仿佛一尊杀神降世,身上泛起土黄色光芒。
沈乐不为所动,左眼中黄龙图腾乍现,竟是让张恢慢了一拍,沈乐手中爵剑刺中红绣,周围无数道黑影腾起,想来便是魏家的高手。
就在张恢的大刀在沈乐肩膀划开一道口子,终究沈乐这些日子对图腾的掌控,没白练。他就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闭口里穿着粗气,身上土黄色光芒如同线条一般,弥补全身。
红绣那边,因为唤阳锣的作用,它还不能动弹。而爵剑刺穿它的身体,上空冒着黄光,红绣发出凄厉地惨叫,沈乐趁机抢过了她手中的玉石琵琶。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巨大的黑影将沈乐与叶夕都给掳走,破窗而去,魏家的高手们扑了过来。沈乐嘴角闪过一抹得意地笑容,然后拿出符令,口中念动咒语,一道巨大的火柱席卷而来,所有人赶紧躲过,只是那火柱正中台上的仙姬。凄厉地惨叫声响彻全楼,而楼中的客官们逐渐恢复了神智,他们看着台上因为伤势过重而献出原形的仙姬们,一时间仓皇逃窜。原来这些所谓的仙姬,不过是一群器妖,有琴妖、笛妖、箫妖等等,他们无力维持人形,露出了妖体,而那些云气,也变成了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