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记住你之前的话,退出曹家,从此做个良人。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墨羽说着说着,脸色阴沉下来,手上瞬间凝出一团无形罡气,对着石破天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就是轻轻一劈。
啪一声碎裂的声音炸起,一米多长的石头瞬间从中间一分为二。
石破天头皮发麻,被罡气震得咚咚咚连续退后几步后,才渐渐稳住身形。
“你——”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石破天已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石破天看着一分为二的石头,和光滑的切面,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牙齿忍不住上下打颤,忽觉周身一团寒冷,仿佛掉进极冷的冰窖。
墨羽冷笑一声,身影一转,向山下疾驰而去,远远抛下一句送进石破天的耳里:“走吧,越远越好,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石破天打个寒颤,除了那排名第九的十大高手之一江如海,还能有谁呢?
石破天自以为聪明无双,做事滴水不漏,没想到这次栽了个大跟头。既然身为学生的墨羽能知道,想必那个名冠九州的武学宗师更不在话下了。
越远越好?
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这次算是被曹苏两家害惨了,也怪自己贪图钱财,才把自己置于如此困境。
自己这一走不打紧,那几个孩子怎么办?
头痛!石破天又忍不住揪着自己的头发,抱着头蹲了下去。
……
第二天夜晚。
曹家家主曹匹福一脸愤怒的把茶盏掷向地面,茶水和瓷盏碎片顿时飞溅的到处都是:“混账!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留了张纸条就走了!”
老二曹悟行赶紧说道:“父亲息怒,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呢?”
石破天这一走,确实让曹家猝不及防,刚重金聘请来没满半月,人就走了,这算什么事!若是传出去,曹家名誉尽毁,声望和利益也会在上京跌入低谷。
老大曹悟德阴恻恻的说:“父亲,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石破天干掉老苟的事透漏给……”
曹匹福老眼一瞪,曹悟德没敢把下面的话再说出来。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老大和老二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把目光纷纷投向老父曹匹福。
曹悟德的建议可谓阴毒至极,不仅出卖了石破天,同时把苏家也搭了进去,如果江如海知道自己的徒弟是被苏家买通石破天干掉的,一定不会放过苏家,同时,苏家和曹家是姻亲关系,难道曹家就能脱离干系吗?
真是蠢货!老头心里头忍不住暗骂大儿子愚蠢至极。
老二曹悟行眼看老父眉头深锁,脸色阴沉,在老大的眼色指使下,半句也不敢再开口。
老大曹悟德的儿子至今昏迷不醒,医生说严重伤到脑子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曹悟德对老苟和宋先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剥其皮。
石破天就是由他背着曹匹福牵线介绍给苏宦能的,所以老苟的死若真的查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上京曹家也多少会受到牵连,这对于已经四面环敌,如履薄冰的曹家来说,算是雪上加霜。
如果曹匹福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居然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气的吐血,这已经不是一件普通的打架斗狠了。
仇要报,但是也不能这么没脑子报,这样会置曹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本来指望通过聘请石破天坐镇,挽回一点余地,以后再慢慢图之,如今石破天留了张便条,人便消失不见,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危矣!好自为之。请辞。”
短短八个字让曹匹福有着深深的不安,那是对危险即将来临的一种预感。
“危矣?到底是指什么?可以让上京第一高手突然退缩呢?”曹匹福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中,苦思冥想,满面愁容。
老苟临行前的忠告,让不要再踏足赤京,不要再惹不该惹的人,那个神秘的宋先生到底是谁?那个墨羽不过是个学生,和这个宋先生真实关系又是什么?难道石破天说的危矣是指他们两个?
“石破天前几天去哪里了?”曹匹福突然问道。
老大曹悟德心头一惊,把头垂的更低了。
老二曹悟性想了下,说:“他说有点私事要处理,告了三天假。”
“苏家那边这两天有什么动静吗?”曹匹福又问。
“没有。那个妹夫突然安静了,再也没有要求见您。”曹悟性眼皮撩了下,谨慎的看向老父。
“哎呀!完了!”曹匹福重重一拍扶手,喊了一声,忽地站了起来。
看着老父面色凝重,突然焦躁的来回踱步,曹悟性和曹悟德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曹悟性忍不住问道。
“苏家完了!曹家完了!这回全完了!”曹匹福捶胸顿足道,说完一口老血喷向老大曹悟德。
……
以此同时,赤京苏家。
远远望去,偌大的庄园已经陷入冲天火海之中。
拐角处,一个敏捷的身影随之跳入黑幕,隐入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