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官手指着他们,喝道:“你们几个他x的在那嘀咕什么?”
百姓丁赔笑道:“没什么……官爷……我们在说事呢……”
哨官满怀狐疑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这担子里装的是什么?嗯?”
百姓丁赔笑道:“没……没什么……只不过是点粮食什么的……”
哨官眼见几人神情紧张,心里已明白了个八儿分,冷笑道:““粮食……哼哼……到哪里挑的粮食啊?嗯?”
“这……”百姓丁一时语塞。
哨官察言观色:“就怕不是粮食,是私盐吧?”
百姓丁赶紧声明;“不不不,是粮食……”
其余几人也随声附和:“没错,就是粮食嘛……”
哨言冷笑道:“既然你们都一口咬定里面装的是粮食,好啊,那就打开让本军爷瞧瞧!”
众百姓傻眼,面面相觑:“这……”
大家都将求援的目光投向百姓乙——
百姓乙挺身而出,大声说:“没错!这里面装的是盐!不过,这是俺们村的父老乡亲们托我们捎带的,是自个儿吃的,不是私盐!”
哨言眼一瞪:“说的倒好听的!什么他x的捎带的,分明是偷运贩卖私盐!少废话,将这些盐统统没收充公!”
百姓乙:“不是!我们不是偷运贩卖私盐的,是带回去自个儿吃的!”
其余几人也七嘴八舌道:“是啊,我们不是贩卖私盐,我们是本分人……”
哨官不耐烦地打断话:“都少他x的在这给老子旁叫唤……老子说是就是!”
哨官扭头吩咐卫兵:“将这几个贩私盐的刁民都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问!”
卫兵们应声上前,就要动手……
这六个百姓都不知所措……
百姓乙急了:“军爷……军爷……你怎么说抓人就抓人呢?也不分个青红皂白?我们是冤枉的呀!我们都说过了,我们不是贩私盐的……”
哨官眼一瞪:“怎么着,不服是不是?在这老子说了算,老子说是就是!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百姓乙气急:“你……”
哨官眼一翻:“你什么你?怎么着,还想跟老子我较真是不是?嗯?”转脸吩咐卫兵:“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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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领命,上前便抢夺几个百姓的盐挑子——
百姓乙他们死命不让一一
正在双方僵持阶段,从后面又来了一帮托运着盐巴的骡队。
为首的是一个尖头尖脑的中年男子,穿戴打扮一看就不是首通的平头百姓,显然是个商贾之流人物。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伙计打扮的青年,每人牵着一匹驮着盐袋子的骡子——看样子,也是准备进城的。
中年男子堆满笑容,上前搭话:“吆,陈哨官,久违了,怎么,今日还劳您亲自坐镇?啊,真是辛苦辛苦……”说着拱手施礼。
哨官也微笑抱拳还礼:“哪里哪里,多日不见,夏掌柜,生意兴隆啊。”
夏掌柜故做一脸苦相:“哎呀,别提了,陈哨宫您是不知道啊,现在自打左庶长大人颁布了新法条令以来,小弟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别的先不说,光这税金就得交出去一大笔啊,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难做啊!咳……难哪!”
哨官瞟了一眼他身后的盐队:“你小子少他x的在我跟前装熊哭穷了,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难道本军爷不清楚吗?你小子这些年来,靠这吃独一份贩卖私盐的生意买卖,不知道赚了多少昧良心钱了。这腰包早他x的就装的撑不下了!你自己说说,你都买了多少毫宅?置了多少田地?娶了多少个小老婆啊?难道这些他x的就不要钱?”说着擂了他一拳。
“嘿嘿……”夏掌柜傻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哪!是不假,这些年小人不就是靠着陈官长您和这帮弟兄提携关照,在此设关卡,查禁那些个偷运贩卖私盐的穷鬼,才保障了敝号能垄断这独份买卖,小弟也才有了今日这般风光光景啊!今后还得多多仰仗官长您,继续关照哪!”
“吱——哎——”哨官故做为难状,皱起眉头:“如今事情可不太好办了啊!上峰有令,让我们严厉查处,杜绝垄断贩卖私盐不法行径,这真让兄弟我左右为难哪,委实爱莫能助啊!夏掌柜,你不知道吃我这这行饭的,这差使可不好办哪!这上上下下都得过得去不是?”
夏掌柜不以为然地:“这还不都是由陈官长您说了算嘛,啊?”
哨官瞟了他一眼,拿腔捏调:“话虽这么说,不过,你得让小弟和手下这帮兄弟,能向上头交代不是?否则,左庶长大人那里,我们可是没办法交差啊!你也知道,这左庶长大人可不
像其他大人那么好糊弄的,他可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这事要是万一被什么人捅到他那里去,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弄的不好,这脑袋都得搬家啊!”
夏掌柜将哨官拉到一旁,从袖中拘出一个裹着红包的金锭,塞到哨官手里:“这是敝号的一点小意思,还望官长收下……”
哨宫脸色立时和缓下来:“既然夏掌柜如此通情达理,那小弟我……也就只好先收下了,咳,
这年头当差真不容易啊……”
夏掌柜:“小弟今晚在‘鸿运酒楼’设下了酒宴,届时务必请降官长一定赏光……”
哨官眉开眼笑:“好,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掌柜一抱拳:“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哨官一扬手:“放他们过去!”
夏掌柜率领盐队,大模大样地进入城去。
刚才被阻挡不能进城的那几个穷苦百姓,眼巴巴地看看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