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程度算是听出一些眉目来了。

原来田慕容在他年轻的时候居然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和一位来自宇宙其他星球上的外星人谈恋爱，并且结婚生子。

没想到，在他那看似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外表之下，竟然也藏着一颗写满了爱情与亲情的大心脏。

程度放下自己的戒备心，语气平和的说道：“田博士，听完你的经历，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此时此刻我非常能够理解她们在您心中的重要性，失去亲人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最为致命的打击，尽管你的妻子，包括你的小女儿她们的身份特殊，但是亲情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说着，他又看了看水箱里的母女，接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您让她们一直泡在这冰冷污浊的液体里，就算是您每天可以看得见，但这样做的意义又有多少呢？”

听到这些，田慕容扭头望着程度回应道：“她们没有死，她们依然还活在我的这里。”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继续说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田慕容的话好像没有彻底说完，这反而让程度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故意在隐瞒着什么，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这对母女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幅模样，想到这，他索性对田慕容一问到底：“”刚才你讲你的妻子和女儿被一群黑衣人强行带走了，从那以后，你就没有去找过吗？”

“当然找过，我给所有我能想到、能查到的部门都写了信，可是每一封寄出去的申请信，到头来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复。我甚至动用了一切我能动用的关系，托付他们帮我去查这两个人的下落，但结果依然是杳无音信，更让我无奈的是，这些人后来都与我主动断了关系，甚至有些人更换了他们的住址，生怕会给自己招来灾祸，从此便再无联系。”田慕容仰望着窗外的星空，无奈的神情写满了他沧桑的的脸庞，然后长叹一声，随口说道，“浮云世态纷纷变，秋草人情日日疏。”

程度早已见识到了这世上的人情冷暖，他不想再过多的接触这一话题，接着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程长青呢？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去帮得到你吗？”

“如果你还有印象，就应该记得我一开始与你讲过他的事，在他将最后一份有关苏联人研究外星人的文件交于我以后，我就很少再见到他本人了，直到我出院在家静养了一段时间，再想去联系他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他了，后来听人说，他半个月前就带着妻子匆匆的离开了航空大学，神秘的失踪了了，即便后来警察动用大量警力去寻找，也没有找到，自此，世界上再无程长青这个人了。”

田慕容的话倒是提醒了程度，他确实在前几日与自己说过这件事，当时自己还在想这个程长青既没有主动向田慕容打招呼说自己要去哪，也没有发现任何上面调动他工作的文件，可为什么就会无缘无故，悄无声息的从人们的视野中彻底消失了呢？

现在想来，他的离开或许多半与苏联人研究外星生物时的惊天发现有关。

“那现在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程度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再接着说下去。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没错，当我再次见到她们时，她们已经就这样了，身体处于死亡状态，而大脑却还存活着。因为她们是外星生物体质，所以必须要注射抗压血清，不然过不了多久便会化为一滩浓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将她们放置在这里面的真正原因。”

说话间，田慕容对水箱中的妻子和女儿再次投去了温柔的目光。

“你是说，这淡蓝色的液体是抗压血清？”程度问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