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可怕的梦(1 / 2)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程度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房间的一角是一张小男孩床,上面躺着一位安静入睡的小男孩。

突然,屋外狂风暴起,那风一下子把窗帘吹得很高,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一口就要把屋内的人吃掉,又像一个小偷在这座房间的窗帘后面走来走去,程度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想挪动身体躯关上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可是他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穿破了程度的耳膜,使他全身一抖——“砰!”外面,一片白光,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几秒钟。整个窗户统统成了银白色,这难道不是闪电的颜色吗?一瞬间,整个屋子充满了阴暗又凄凉的银白,他总觉得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的阴森恐怖,仿佛自己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接着,这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女人,她连忙走过去伸手关掉了那扇被吹开的窗户,然后轻轻的来的那张小男孩床前,将自己脸靠近小男孩细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小炎,乖,不害怕,妈妈在。”

小男孩像是听见了母亲的呼唤,突然哇的哭了出来,他醒了。

然后,程度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见女人将小男孩双手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用嘴亲吻着他的额头。这时,小男孩哭的更厉害了,犹如窗外的疾风,根本听不下来。

怎么了?小炎醒了?门外传来声音,程度转头望去,看见一位高大的男人也进了这间房子。

男人走到女人的身后,一手抚摸着她的肩头,一手触碰着小男孩的小手,嘴里温柔的说道:“没事,外面起风了,等会可能会有雷雨,你陪孩子睡吧。”

女人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眉头皱起愁云,转头对身后的男人说道:“我担心。。。他们会来。”

而男人笑了笑,依然温柔的安慰道:“放心吧,他们找不到这里的,等我做完这项研究,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女人的愁云稍微散去了一些,然后回头望向怀中的小男孩,竟留下了眼泪。

小男孩好像听到了爸爸妈妈在说话,他的心里终于变得踏实下来,在雷声和雨声的伴奏下,他又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紧接着,程度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了,他的面前又出现了和前面一样的门,里面传来了阵阵笑声,他迫不及待向门奔去,门却自己打开了,他冲了进去,热闹和笑声一下子不见了,里面只有单调的灯光和门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程度回头想回去,却发现那扇门已经不见了,心中顿时被吓了一跳,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程度的全身在一阵阵的冒着凉气,他的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的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在也不敢凝视前方的黑暗。

几秒钟后,程度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扇漂亮的小门,此时的景象不再是昏暗恐怖,而是在蜡烛的灯光下,那扇门显得闪闪发光,上面是流畅的线条,好看极了。

接着,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其中还夹杂这一声声玻璃杯被摔碎,以及家居被损坏倒塌下来的声响,这让程度忍不住打开了这扇门,他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见了里面发生的画面。

几个人正厮打在一块,屋子的半空中漂浮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在一道道红色的闪电之后,半空中的这些物体统统砸向了几个穿黑衣的人的身上,等程度再一看,发现指挥这些物体飞行的人正是刚才小男孩的父亲,他的双瞳似火,在昏暗的月光下尤为显眼。

在打倒那几个不速之客后,这个男人迅速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直奔不远处的另一间卧室。

这时,程度听见房子外面下起了暴雨。

先是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闪电好像是一根金线,穿过窗户的玻璃,从他的眼前闪过。

他看见漆黑的天空被这根金线劈成两半,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它似乎要把整个宇宙震碎了似的。

雨越下越大,像千千万万的珠子从空中砸了下来,气势十分庞大。

大雨滂沱,电似火龙,霹雳震天。

程度在自己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同跟着男人来到了那间卧室。

他看到,刚才见过的那个女人在慌张的为自己的孩子穿衣服,而男人安静的站在一边注视着他们,他高大的身躯像座山峰,屹立在母子二人面前。只是他的发型可能因为刚才的打斗,变的有些散乱,但依然无法夺取他那张刚的毅脸庞所带来的神威。

穿好衣服后,女人将小男孩紧紧的裹在了自己的怀里,和那人一起离开了这间房子,程度紧随其后。

奇怪的是,程度一起跟着他们上了一辆汽车,而且就坐在女人的身边,却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自己犹如一道鬼魂,与这一家人共处一处。

他不知道坐在方向盘前的那位父亲,究竟要将他们拉到哪里去。

一路上男人都是程默不语,坐在后排的程度只能看见他宽厚结实的肩膀。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发现男人的手臂上被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里面流出来的液体一道道的布满了他手臂的整块肌肤,尽管那些液体看起来是黑色,但程度明白,那就是血液。

然后他抬头望向了女人,希望能听她说些什么,然而除了将他的孩子抱得更紧以外,女人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脸上充满了毫无畏惧的神情。

外面的雨一定下的很大,汽车的雨刮器疯狂的摆动着,汽车飞速的行驶在公路上。所到之处,但凡有一处凹地,积满的雨水就会被车轮带着高飞起来,哗。。。哗。。。哗。。。

汽车上了山路,傍山小径,浓厚的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彷非庇卧谝跎的海底。而山上人家那些疏落的灯光,就像海底的磷光。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人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