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上沾着血,还没来得及洗呢。”
罗锐似乎并没听出话中的搪塞之意,主动上前握住刑烈的手。
“哈哈,老哥,我没那么矫情!”
刑烈感觉手心微微一痛,立即抽回手,寒声道:“你干什么?”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手太糙了,我道歉!”
罗锐一脸歉然。
“走吧。”
刑烈寒声说了句,退回房间关好门。
“老哥,我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你的9号房不错,你再考虑一下,要是改变主意了,就来4号找我,给你留门!”
外面传来罗锐的声音,刑烈懒得理会,看了眼手掌,上面多出一道浅红色划痕,将破不破的样子。
悉心感受了下,身体并无异状,邢烈也就没在意。
洗漱完毕,刑烈正准备躺下,可没来由的身体一阵燥热,紧接着就是手心毫无征兆的一痛。
一道寸长的伤口,凭空出现在掌心,鲜血顿时染红了半个手掌。
邢烈倒抽口气,还没来及查看,手臂上又突兀多出一道伤口。
伤口入肉三分,刑烈闷哼一声,痛出一身冷汗。
接着是肩膀、胸腹、后背、大腿。
身上一条接着一条的伤口凭空出现,疼痛愈发的剧烈,很快就到了可承受的临界点。
“操,怎么回事!”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不下二十道伤口,横七竖八的分布在身上。
全身衣服被鲜血染透,此时的刑烈,就如同一个浴血的受刑者,惨不忍睹。
邢烈双手拄地,紧咬牙关,口水垂成一条丝线,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
当身上的伤口增加到30条时,终于不再有新的伤口出现。
伤痛暂时得以平息,刑烈喘着粗气,全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鼻梁滑落。
刑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查看之下,发现伤口切口平滑,像是被锋利的刀片所伤。
巫毒娃娃?透明人?还是扎纸人?
伤口出现的也太诡异了,很多象征阴损的词汇,不断在刑烈脑中闪现。
疼痛仅平息了两分钟,就再次接踵而至。
不多不少,30次钻心的疼痛,身上又凭空多出30道伤口。
这种毫无缘由的伤痛折磨,简直让人崩溃,酷刑中的凌迟,也不外如是。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伤口,又是从何而来?
忽然,刑烈心中一动,难不成是那个罗锐?
回归高校以来,也只和罗锐发生过肢体接触。
回想当时和他握手,就感觉手心微微一痛,莫不是在那个时候,就着了他的道?
刑烈越发觉得可能,对方的动机,也许是为了占据房间。
难怪在他离开前,要留下那样一段话。
不过罗锐既然有这种手段,为什么不直接发起挑战?是因为他的能力只能暗中施展吗?
刑烈并没被疼痛冲昏头脑,一番思考下来,终于有了些头绪。
刑烈内心冰凉,原以为学员之间就算无法和睦相处,彼此间也不至于动辄痛下杀手。
看来,还是自己低估了人心与人性的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