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六章,郭家往昔(1 / 2)

 北疆的兵马比想象中要少的很多的原因就在于东国北疆的气候实在是变化太快了,内陆地区的春暖花开对于北疆的地区来说便是寒风凛冽。

本就是四国分裂相互抗衡的局面,一旦有一国四疆之其一的人数因为天气原因死伤太多,那民心不稳先不谈,军心不稳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生岭城便出现了!”

薛怀易开口说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们这些当兵的不是上升到了将军头衔就不把手底下的兵不当一回事,那有那种情况的,所以我们合计着就在百客关千里地之外开辟出来了一条古道建立起来了这一座屹立在风雪中的城池!”

“每一年的补给必须按月送达,要不然一旦粮食短缺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的话,一切也就都来不及了,不是说不能晚到,可一旦这晚到一天,我们就要做好晚到一个月的准备。再浪荡的公子也知道如果自己家破产了的话,他是不可能再有什么钱财浪荡起来的,所以他也会不再浪荡,就像朝中那些高官,他们就算再腐败也不敢将自家的疆土分割出去。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现在这一辈的老人谁不懂啊?”

薛怀易长出了一口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显得有些疲惫。

“单单一个核实信息不可能让十几个监察官没事干来北疆吹风吧?”

薛戈有些不了解其中的关键。

薛怀易继续给薛戈说着其中的内幕:“还记得你前几天刚刚遇到的那个汉子吗?”

薛戈点了点头:“我知道,当初我临走前还打来他一顿,他报复我我是可以理解的。”

薛怀易点了点头:“那一片山区死了八十多个人,死的都是该死的匪寇,但就是因为死的都是匪寇,所以传出了很多风言风语,你也是知道的,修炼者大肆闯入普通人的眼睛里面,对于他们的冲击力肯定是不小的,尤其是当妖魔鬼怪这些东西真的出现在普通人眼前的时候,往往他们会表现得比想象中还要惧怕,这不是什么本能,而是心中对陌生的死物产生了恐惧,所以当那片山区出现了风言风语的时候那片山区也就成为了我们训练新兵的场地了!”

薛戈皱起眉头:“生岭城应该大部分的百姓都知道了修炼者的存在了啊,不可能还不知道吧,再者据我所知,现在很多普通人都在打听修炼者收不收弟子的传闻,我们军中也应该有许多人透露过我们军人训练也会搭配着修炼者的修炼秘术吧,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薛怀易淡然道:“那又如何,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就算他们再如何淬炼肉身,没有真真正正的登堂入室的秘术让那些军人修炼,他们的肉身也只是比普通人强悍许多,那些百姓也只是会认为军中的训练很辛苦,一饮一啄才有如今的肉身境界。”

薛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翻动手中军报。

可是看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发现有关于郭家的事情,他不由得有些发蒙,他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然后突然开口问道:“郭家是为他们提供屋檐躲雨的人?”

薛怀易笑着点了点头:“对的,对的,但很可惜,郭家人从来就不会想过让自己人去涉险,他们只会让那些匹夫去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听说那乱葬岗的山下有一户守墓人也姓郭?”

“被除名了,不算郭家人,本来是应该继承生岭城郭家的家主的,但郭老头没有同意联婚,一气之下改了名字但没有改姓就搬到了乱葬岗下面,想着应该是人为死心先死了。”

“那联姻的对象是谁,二叔可知道?”

“只是听说是京城那边的一个贵妇人,真实名字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姓李,全名就不知道了,毕竟是郭家还没有过门的媳妇,我也不好打听。”

薛戈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打听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薛怀易摆了摆手:“哎,话不能怎么说,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豪门中的富家千金。”

“我想问问,郭家主事的到底是家主还是另有其人,或者说像是宗门里面的那种长老团什么都,有没有什么执法长老啊什么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郭家的老人确实挺多的,说是四世同堂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五世同堂,我还真没瞧见过,咱家不也就你爷爷还硬朗着吗?但咱家老祖不也驾鹤西去了吗,至于你小子能不能让你爷爷抱上曾孙子……”

薛戈很理所当然的忽略了什么抱不抱曾孙子的话。

“那二叔你慢慢休息,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扯出线头。”

薛怀易点了点头:“走吧走吧,小心点就行了,我估计拓拔荒那老家伙应该已经布置了后手了,现在城中应该是安全的。不过还是要小心点谨慎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薛戈笑着说好便轻轻关上屋门轻步离去。

与站在门口不远的护卫问了一下有关忠老的住处,薛戈便朝着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慢慢走去。

他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先前与自己二叔的谈话,以及那一大部分军报里面的点点滴滴。

最后走到了一个拐角处被拦住了去路,薛戈详细问了一下有关忠老的事情之后也就只能默默离去。

忠老如今还没有苏醒过来,整个人依然陷入昏迷当中。

走出了薛府,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才刚刚发生一样。

薛戈先看了一眼东面方向的城主府,然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酒摊。

他走上前询问道:“见过一个肚子滚远脸也滚远的富贵胖子没?”

说着薛戈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块碎银子,大概有二两左右放在酒摊老板的桌子上。

酒摊本来都要收摊子了,见有银子可赚,也不嫌弃自家的家当放在地上吃灰,他笑着摸过了那块碎银子,然后笑呵说道:“有的有的,您说的是和风细雨的和掌柜吧?刚刚走过,刚刚走过,他这种大老爷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酒楼里面守着,这不,刚刚临近饭店他老人家便已经下早班了!”

薛戈接过了酒摊老板的酒水。

薛戈并没有着急喝,而是闻了闻,一股刺鼻辛辣的味道直接冲的薛戈鼻子发涩,稍稍运转灵气弹开那些酒气,他的眉头才重新舒展开来。

酒摊老板见状还以为是自家酒水不地道脏了人家的眼睛,便苦兮兮的想要重新将那块银锭重新放回桌子上。

说是碎银子,可在他们这种老百姓面前,无异于一颗可以让全家老小直呼银锭的存在。

薛戈摆了摆手:“收下吧,只是我有些没习惯喝这种酒而已。”

那酒摊老板是个脑袋转的过弯的家伙,他立马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公子爷不知道喜欢喝什么酒水?小的家里面酒水挺多的,只不过小的力气有限,也就只能挑一些大路货色来这里混口饭吃。”

薛戈笑了笑,单手抓住酒坛:“米酒,糯米酒,带甜味的最好!”

那酒摊老板有些没反应过。

薛戈便又补充道:“酒糟。”

那酒摊老板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公子爷喝酒可真……文雅。”

薛戈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这种不知者的微微讥讽。

边疆儿郎谁不喝二两烧酒上战场暖暖身子?也就一些没有太大出息又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才会喝那种软绵甜味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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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常说,男孩子应该要学会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