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质还是没有变化。”

分身意识消散的最后，只听见了这句话。

武方此刻正站在缓缓消散的分身背后，他的手，正如分身那般向前刺出，原本那个位置，正是夜色分身的后心，此刻只剩下一大片空洞。

被武方洞穿了心房的分身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一团团白色的真气从中溢散出来，到了最后，尽数变成一团真气，回归夜色真身。

“你？”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夜色真身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神色，显然，武方刚才那一手将她也惊住了。

“呵，还没有突破真境，不过也快了。”

武方当然知道夜色在惊讶什么，他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实在太不合理了，这种速度超越了当初他与夜色交手时展现出来的速度。

“分身的战力大概只有你平时的五成战力吧，如果算上提升战力的手段，连五成都算不上。”

武方大概估测了一下夜色分身的战力情况，五成，这是他方才根据分身施展出来的招式完整度与最快速度得出的结论。

夜色分身方才与他交手时，本意为使用迅疾的速度迷惑武方视线，接着移动到武方视野的盲点施展致命一击，争取一击必杀。

这种想法武方一眼就看破了，就常规情况而言，这当然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她的速度根本就没有快到让武方无法捕捉的程度，连背后的破绽也是特意卖给她诱使她出手的手段。

如果她能多想想，肯定就不会贸然吃下这个饵，可惜。当然，她也清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几乎不能再找到一击绝杀武方的机会。

这个破绽虽然也是武方特意卖给她的诱饵，但她也不得不咬下这个饵，因为这个破绽是实打实的空门，错过这个空门，她不可能拒绝这个诱惑。

最终她正如武方预想的那般，选择咬下这个饵，只是唯一出乎武方预料的是，这个分身竟然也有个人情绪吗？

这才武方最疑惑的地方，最初他以为这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到了即将得手的那一刻，分身所展现出来的杀意也是货真价实的。

武方很确信，观战的夜色真身没有露出丝毫杀意，如果对方心有不轨，方才就是最好的出手机会，但夜色真身眼中露出的惊讶却又不似作假，这就让武方更加疑惑了。

这个分身带着杀意，尽管只是很淡的一丝，但就是这一丝杀意让武方下意识地进行了反攻，原本武功只是想转身截住这一刺，身体动起来时，却出手杀死了这个分身，而且还是用的对方原本绝杀他的方法。

武方右手穿透分身心脏时，才感知到这具分身并没有真正的身体。

被他击散之后，分身就化作了真气散开，回归夜色真身。

“你感觉如何？”

武方问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在问她分身被打散之后的感觉，分身来自真身，虽然只是真气所化，但分身被打散，对真身的影响如何还未可知。

“感觉不太好，这团真气回归之后，一直在体内躁动不安，难以平复。”

夜色的脸色不太好，仿佛真如她所说的那般，体内真气躁动。

“关于这个分身，你怎么看？”

问话的是夜色，武方与武尚的关心她心知肚明，与她的情况完全不同，面对这样的异常，她当然有许多疑问盘亘在心头。

“五成战力，用处有限，不过某些时候说不定能起到一些出人意料的作用。”

武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分身的五成战力，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分身能打败的人，他自然也能，他打不过的人，只有他五成力量的分身出来也不能起什么作用。

唯一让他看上眼的，只有这分身的不死特性，本质为一团真气，被打散之后就回归真身，假以时日可再次凝聚出来，用以当作一次性的道具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嗯……”

夜色脸色有些苍白，似乎真气紊乱给她带来的影响并不仅是感觉不太好这样的程度。

“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武方看出了夜色此时的状态，真气紊乱，难以平复，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留在院中，他正好去探一探那算命老头儿的底细。

日前，武府探子带来的消息让他颇为在意，那老头儿身上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那两枚神秘的符石，来历用途皆不明了，此事只有再去问一问那老头儿了。

武方不想此事被夜色知道，此刻夜色真气紊乱，状态不佳，正是撇下她单独离开的好时机。

另外，夜色如今练出的分身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是能否成功还是另说，毕竟武尚当初寻来的补全秘术来历如何他也不知。

若能成功，自然是最好，若不能，也没什么可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