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方正欲开口时，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一闪而逝。

“你可找到了自己的灵魂所在？”

武方郑重地询问夜色，修炼过程中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如果有什么出了问题的话，只能是灵魂剥离的时候出现了他未曾预料的意外。

当初他自己修炼的时候，关于灵魂的感触十分模糊，当意识完全沉下去的时候，只能隐约感知到一团模糊的光点，当这些光点中的其中一粒飞出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应该是成功了。

最终的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他的分神真的成为了另一个他。

“灵魂？”

夜色一脸迷茫，在感知灵魂这一步上她自己也是似懂非懂，到底是否找到了自己的灵魂所在她也不清楚。

不过若是以武方所说来形容的话，她应该就是失败了，当日集聚的真气尽数在她体内散开，其中一部分化作了她的护体真气的一部分。

或许就是这一部分，大大强化了她的护体真气，将之提升到了隐约可与武方对抗的地步。

这误打误撞之举竟然在无意中将她的武功拔高了一节。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不过，遗憾的是，分身修炼就算是失败了，她无法寻出自己的灵魂所在，根本无法练出分神，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无法分出分身。

“我这算是失败了吧？”

夜色不确定地询问，皱起了眉头。

“你试试感受一下，能否召唤出来。”

武方并没有武断地认为夜色就已经失败了，没有灵魂的情况下也能练出分神？

这种事他从未见过，但昨晚他却看得分明，夜色的确凝聚出了分神，在没有灵魂的情况下结出的分神，能否化作一个分身？武方不得而知。

夜色当即照做，接着，神奇的事发生了，随着夜色的意念催动，一阵白色的真气从她身上飞出，接着，这些白色真气尽数飞至夜色身旁，渐渐地，化作一道人形。

这道人形，正是夜色的模样。

武方：！！！

夜色：！！！

这是什么情况？

武方脸色怪异，倒是夜色，瞬间就明了了，这道身形与她之间存在着很强烈的联系，仿佛可被她如臂指使一般。

“这算是成功了？”

夜色不确定地问道，就她而言，这应该算是成功了，但是比起武尚，这又不算成功。

因为这道身体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夜色分明能感受得出来，这就是由真气催生出来的残次品，与独立的个体相比，差的太远了，根本就是只具其形，不得其神。

“你试试掌控她？”

武方并没有立刻判断这是成功还是失败，眼前的情况太过怪异，以前根本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例子，他也无法判断其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另一个“夜色”睁开眼，眼神中却是一片茫然，接着，渐渐变得清明，沮丧，欣喜，哀伤……种种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开口道：“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修炼方法？”

这道身形不仅面貌与夜色相同，连声音也一样婉转动听。

“不！这不是。”

武方当即摇头，很肯定地说着，夜色此时的状况分明是异体一心，与他练出的异心异体不是同一种情况，虽然各有优劣，但真正的修炼之法的确是他所用的那种。

“不过，这或许是这道术的另一种用法。”

武方揣测道，最初他一直不曾明白这道术的妙用，不曾想今日竟被夜色发现了。

如果这就是这种道术另一层用法，或许……

“你这身体的战力如何？”

武方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这具身体没有自主的意识，显然，这只是一具临时受制于主体的躯壳罢了，既然如此，这具躯壳的战斗力如何，就是他们这些修炼者关心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