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那浪荡子王一行,心里虽然同样好奇为何武方今日一反常态,约了两人来花满楼,但此时武方不说,他便不问,逢场做戏的功夫,他可谓熟练不已。
只是今日他倒不是刻意在二人面前做戏,而是知道,张银儿定然会问,此事由他来问,倒也适当不过。
见张银儿发问,武方淡然一笑,招呼李如城入了席间。
“今日约了你们,的确有事要与你们细说,只是今日,我恰巧偶遇了李兄,李兄和我一见如故,于是,我便自作主张,邀了他一同前来,介绍与你们认识。”
李如城此刻已经入座,见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也不矫情,斟上一杯酒,道:“在下李如城,长安李家子弟,如今在外游历,来这上清城,本意为听闻武兄大名,特地前来拜访,不曾想,在这花满楼中竟是偶遇了武兄,此番武兄相邀,能结识各位,是在下的荣幸。在下敬各位一杯。”
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尽显从容大度之风。
“好!李兄是个爽快人,我王一行回敬你一杯。”
见李如城举止坦荡爽快,王一行拍案叫好,同样满上,仰头喝干。
另一边,张银儿见此,默然举杯,也不多言,同样爽快地一饮而尽。
见这三人都已经有所表示,武方笑道:“哈哈哈哈,好!这偌大的上清城,年轻才俊无数,入了我武方之眼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尔等皆是我武方的朋友,我也不与你等矫情。”
说完,一仰头喝尽杯中佳酿。
“今日约了你等,确有要事告知,如今多了李兄,更是适合不过。其实,我早已决定,不日便要外出游历,如李兄这般,看看这外面是何模样,不日便会启程。只是不知这一去何日是归期,因此,临行前,邀了你二人痛饮一场,今日更是多了李兄,饮酒之余,李兄不妨讲讲这江湖是和模样,也好让我等长长见识。”武方言毕,环视众人。
只见王一行把玩着手中酒杯,皱了皱眉头,道:“方哥,你的意思是,你马上就要闯荡江湖了?而且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正是。”
“方哥,你不是在打趣我等吧?以你之能,日后注定要做那人上之人,江湖凶险难测,你又何必亲自去走一遭呢?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武道不凡,可那江湖中的纷乱,你又不是不知,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这以身犯险,何必呢?”
“这混球说的在理,你大可不必如此。”便是那张银儿也开了口,颇为赞成王一行所说。
“什么混球!你这一根筋的榆木脑袋。”王一行很不客气地回敬一句。
此刻李如城在旁静静看着,什么也没说,那两人与武方早已是旧识,此刻显然不希望武方外出游历,自己虽然与他们暂时结下了一番交情,但,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此刻的他显然还未真正融入他们三人当中。
况且,就算他有意相劝又当如何劝解?若是如那二人一般,劝解武方不要外出游历,那自己这本就在外游历之事又作何解释?若是刻意反驳那二人恐怕也会惹得那两人心下不快,况且自己初来乍到,也不知这武方的具体底细,便是想劝又能如何劝解?
那两人不赞成外出游历,自己却是不这么认为,既然如此,不若沉默喝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