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往常一样安静的夜晚,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突然,肖府中窜出冲天的火光,爆炸的巨响惊醒了全城的百姓,百姓们纷纷提着灯笼出来查看。
肖老爷这时已经睡下,这突兀的爆炸声把他一下惊醒起来,他忙起身提起灯笼出了门,外面乱作一团,所有的家丁仆人都在急着提水扑火。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肖老爷一时手足无措,再往前走两步,便看见两个家丁搀扶着,只见齐展头脸焦黑一片,衣服也被烧去了大半,全身被烧了个遍体鳞伤。
“老爷……”齐展嘴角溢血,虚弱的说:“齐展有罪,没能保护好小姐,小姐……被人……掳走了。”
“齐展!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老爷气愤的抓着齐展的肩头,询问道。
齐展还未回答,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老爷……齐爷晕过去了……”一个家丁说道。
肖老爷气的直跺脚,挥了挥手叫那两个家丁把齐展带回去。
幸亏肖家人多,不多时便把大火扑灭了。
第二日,肖老爷把肖家所有人召集来,一点,才知道齐展手底下那帮练家子,除了齐展,全都死在那场大火里。
而且剩下的人都是在听到爆炸声后跑出来救火的,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玥儿也是一样。
看来此事只有等齐展醒了之后才能弄明白了。
至于任家人,此事自然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这连着被逃了两次婚,第二日那市井街巷里便传出来一首童谣,唱作:“任郎再约探亲家,未见新娘半缕发,笑开怀,笑开怀,想来镜中不映心,错把自己当良人,妄想迎娶美红颜。”
叫那任宁气出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在等齐展醒来的时间里,肖夫人不是摔盘子便是掀桌子,摔完了就是大哭一场,一时肖老爷与肖夫人的夫妻关系也是十分糟糕。
而肖老爷便要把火气发在下人身上,一时间肖家所有人心情都跌落谷底。
待到齐展转醒,肖老爷急忙把齐展找来,打算弄清楚这事情的原委。
那齐展还是被两个家丁搀扶着,进了客厅,虽然他醒了,但身上的伤依旧很重,看他这样子,还是站不稳。
肖老爷只好叫他去一旁坐着说,他刚一落座,面容便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也难怪,那场大火把他烧了个遍体鳞伤,自然是坐立不能。
齐展艰难的抱了抱拳,叫了声老爷。
肖老爷叫他不必多礼,赶快将那天发生的事道来。
齐展说了声是,开始缓缓说出:“那晚,我与兄弟们见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拉着小姐在屋檐上快速奔走,我跟兄弟们急忙追了上去,想要将小姐夺回来,谁知那黑衣蒙面人见我们追随在他身后,伸手从怀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随手一甩,那东西便化作一团火球砸向我们,只顷刻间,我那十几位兄弟,便葬身火海了。”
说到这里时,齐展眼中似有泪光,毕竟那些人与齐展一起为肖家效命,明面上是上下属关系,实则早已是情深义重的兄弟了。
齐展接着说:“我当时急忙往地上一滚,不曾叫那火球砸到,但也被爆炸震飞出去,被火焰烧成了重伤,那黑衣蒙面人似乎发现我还活着,伸手一抓,我便飞到他面前,他掐着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我当时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随意宰杀的牲畜。”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小姐求他不要杀我,那黑衣人这才松开手。”
“再之后的事情,老爷您也知道了。”
肖老爷听完,陷入了深思,这时一旁的的肖夫人却是一把抓住肖老爷的衣服,一边拉扯一边哭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