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老蔺常见邱老板紧锁双眉,独自沉思,闲时便试探道:“邱总,工作上是不是遇到难题?”
“实不相瞒,最近几个月,工厂资金捉襟见肘,已经面临资金断裂状态,前途危在旦夕,常为此烦恼不已;经过这段时间的相互了解,我对你深信不疑,我有一个从不告诉人的秘密,看蔺工能否解开我心中隐藏已久的难题,当然,前提是蔺工也必须承诺不告诉任何人。”
“那是,只要邱老板能信得过我。”
“父亲在临终时留下一副普通田园风景画,他说不要让人知道,包括前夫在内,说是当我陷入困境、走投无路之时,能救我于危难之中,经过几年的反复研究揣摩,始终解不开其中之谜,现在我已经面临前所未有的险境,如今不解开这幅神秘普通画更待何时,我觉得您天资聪颖,一定能帮我摆脱多年的困惑。”
“聪明不敢当,不然为何如此落魄,不过,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让我试试看。”
原来那邱蘋大学毕业后,本来在一家合资企业上班当主管,父亲却叫她辞职,跟着管理工厂,邱蘋天生管理才能,刚毅果断,办事雷厉风行,母亲在家闲居当太太,哥哥邱遥大学毕业后,好逸恶劳,整天与一帮朋友全世界旅游,或开车全国游山逛水,吃喝(瓢)赌;最近忽然一改习惯,与几个官场朋友合伙,四处投资干大事业,不喜欢干实事;
父亲起初开工厂,有了一笔资金后开始投资房地产及其他金融、商业,事业做大了就把工厂交给女儿管理,同时把继承管理工厂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后来,父亲五十多岁那年患了绝症,都是女儿前前后后照顾、相伴,母亲和儿子只顾去游玩和寻乐,临终时父亲把儿子和妻子,唤到面前,把所有的存折、银行卡、房产证,还有房地产、投资合同证件、账本全部交予母子二人,吩咐道:
“你妹妹还年轻,理财缺乏经验,尚若分一部分家产与她,也是枉然,不如将全部财产交给你俩,每人一半;你母亲已经足够下半辈子费用了,儿子也足够从事创业了;至于工厂由于为父无心管理,负债累累,已经濒临破产境地,现由你妹妹苦心经营,那工厂是一个累赘、包袱,我想你们也不会去争,今后工厂的继承权就属于邱蘋了;尚或不测,你们可看父亲份上,时常关照不使她沦为贫困就可以了,这就算是遗嘱。”
邱遥接过账本细看,果然写得清清楚楚,母子二人的家产也分得十分公平合理,满脸笑容的说:“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听您话,妥善处理后事。”拿了账本和其他财富与母亲分家产去了。
邱蘋看他们走了之后,两眼泪流说:“虽说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又有传子不传女的说法,但毕竟都是你的儿女,你如何把全部家产尽数付给母亲和哥哥,你叫我和您外甥女今后日子怎么过。”
父亲说:“你有所不知,在我看来,你哥哥贪婪心黑,不是善良之人,母亲私心太重,只顾自己,你那丈夫也不是什么善茬,经常在算计你钱财;如果你也分一部分财产,将来你的日子必定后患无穷,他们时刻都在暗中算计你;不如全部给他俩,免除了未来为争财产拼个你死我活。”
“虽说道理似乎如此,不过,父亲未免有重男轻女、分家产不公平之嫌,此举毁了您一世的名声,招后人怨恨。”
“女儿别慌,为父心里有杆秤,不至于糊涂如此,家里大厅走廊上,有一副不起眼、不大的极廉价田园画,家产你什么都不要,就拿这幅小相框画,说是为了纪念,没人会因此而反对和怀疑。”
“父亲荒唐,别人会讥笑我愚蠢,千万家产不动心,只拿一副不值钱的画,要它何用?岂不惹人笑话。”
“女儿别小看这幅画,千万把它悄悄藏好,里面有秘密,不可让人知道,在你急难之处,找个最相信有智慧的人,让他帮你解开秘密和出面调解纠纷,自会保你终身无忧,切记。”
不几日,父亲去世,母亲忌讳不来,哥哥只来过一两回,后事全是邱蘋操办,邱蘋依言把那幅父亲不知从哪个无名画店,十几块钱买来很平常的画,拿回家里挂在墙上,也不当回事,以为是父亲故作神秘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