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站着,他的大脑一片模糊,有些东西,他想不起来……他迷茫,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在身前贴着那虚无的空间。他的眼眸被夺去了光彩,但他觉得那想不起来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
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这么让他着迷,这么让他,让他心慌……
他的心脏对着他的手掌心剧烈地跳动着,好像在告诉着他那丢失之物为何。他全身的血脉在奔流,在他的血管之内呐喊。
他听得到自己身体的声音,那是一种欲望,一种渴望,一种,本能……
砂砾在空中飘荡,随后轻柔地附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瞳孔突然膨胀,好像,好像看到了什么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黄沙之下有着一种腥臭,一种让他作呕的味道。他的手指突然触摸到了,摸到了身侧的束缚枷锁!
他的眼睛爆射出精光,他看见了,看见了这监狱的模样!
这里钢铁浇灌、铸造,那昏黄的煤油灯在上方的铁架子中摇摇晃晃,它们在地上投下大片阴暗,在每个牢笼的墙壁上留下恐怖的阴影!但是它们和他一样,依旧有个笼子囚禁着它,它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失去自由的空壳!
他突然想嘲笑,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将他心中的话丢到了唇齿边缘,他突然生出一种倾诉的念头,一种放肆辱骂的渴望,但——!
他的头脑清醒过来,不过那监狱依旧在他手指可以触碰的光源处闪着妖异的光芒,而他,可以看见囚牢中他的模样!他看着,他的瞳孔侵占他眼白的区域,让他看清那模样!
他害怕,他看着自己狰狞的模样他害怕,这不是他!不是,对……他软弱,他手无缚鸡之力,他贪生怕死,怎么敢,怎么……但,那是就他……
他的血液在他的灵魂中咆哮,它们,它们张牙舞爪,它们敢辱骂天地,它们敢于世人为敌!它们疯了,它们想死,它们想在丹青之上用自己的身躯留下那名字!
“不!不对!”他害怕,他连退数步,他抱着自己的身躯蹲下,不对!他绝对不是自己!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要娶妻生子安然生活的人……但,……为什么他的鲜血却这么疯狂,疯狂到,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的长发被风送到无尽的远方,他惊恐,他从泪海中看到了他的长发!长发!为什么他会有那么长的头发!
“啊啊啊!”他站起来,他的胸腔剧烈的呼吸,他的手脚开始冰冷,开始发麻,开始诞生它们自己的意识,那,自由的意识!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他的双脚开始在沙漠之上奔跑,狂风将他的脸颊揉皱,将他的衣袍撕扯!它们突然猩红了双眼,它们还记得那个想要逃离这里的漠鸟!
“轰!”惊雷从天际响起,它们打醒了那在沙漠之下沉睡的恶魔!
“哇咔咔!”
“桀桀,斯哈哈哈!”
沙漠之上突然伸出一双双干枯的手掌,一个个变态的身躯在这里扭动着,带着他们病态的欲望,带着他们的贪婪!
他在沙漠之上发疯地跑着,他的大脑一片漆黑与空白,他的身躯各司其职,他的热血在自主地奔流!他是他,却不是他!他的长发越来越长,开始带着锋芒!它们有的在地上驰骋,有的飘扬在长空之上!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的身躯在这里发疯似地奔跑,长发在染血,在和那罪恶拼杀!
那群畜生红了眼睛,他们用粪便涂然彼此的身躯,用肮脏的言语轻蔑着那自由的长发,这些甘愿做狗的奴隶!压迫者不足恨,该杀者是这食同类血肉的渣滓!
他们在追逐,开始彼此抛射着镔铁的骄傲!他们用自己的鲜血玷污,玷污着自然的存在!他们丑陋,他们把自己的卑鄙当做武器,践踏着那尊贵的大地!
这些蛆虫,从粪便里爬出来的作恶蠕虫!他们用那丑恶的面容和他的长发纠缠着,带着他们侮辱祖先的光荣光!
他们把自己践踏,当做给压迫者的垫脚石,他们杀了父母煲汤,杀了孩儿卖妻,抛弃肉体,碾碎骨气,把自己的祖先踩在脚底!
他们为压迫者提供者武器,为他们舔着脚底,把自己的同类出卖,出卖给地狱!
他们削骨,他们吃着那排泄物沾沾自喜!他们喜欢那外面的世界,把同类贬低的一无是处!畜生?呸!不配猪狗于此生物沾亲带故!
玷污!!!
无尽的怒火灼烧了他的眼眸,他看着池塘水,那群畜生拿着一个屎盆,他们把自己的嘴放在里面拱,他们用自己恶毒的眼睛看着他,怕他来桌争夺这压迫者的排泄物!
他们抱着盆拿着尿壶追逐着,一边杀戮一边用他们骄傲的下体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