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员外含冤入囹圄(1 / 2)

 因郑州这边告不成,宋员外回了客店后,不甘心就这么回阳武,落一场空,心内思道:“照这个样子,郑州户部这一边,与李揩早已经搭上了线,他们是一条藤上的人。继续在这儿,肯定还是告不赢,不如干脆转去京西北路衙门,继续上告。我就不信了,他尹知县还真能手眼通天!”

想到这时,宋员外又重新写了状子,先不回阳武,把状子又递到京西北路的衙门。不但告不但告阳武县知县一手遮天,而且连赵推勘那班人,也一块儿告了。

京西北路的接了这案子,安慰了宋员外一番后,把案子重新又打回郑州,叫郑州户部的衙门重新查案,少不得查案的这些人,又是赵推勘这一行。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不但宋员外本人心凉了半截,心道这一趟又白跑了,连赵推勘那边都抽一口冷气:“这个该死的宋员外,他居然没有回阳武县,还跑到京西北路上告去了!”越往上桶,翻案危险就愈大一分,想要遮掩就愈发困难,这个道理世人都懂。

懒得与宋员外继续磨牙,赵推勘命张干办与宋员外带话儿,警告他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准再告。然后把形势与李衙内讲说了一通,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个宋员外不安分,留着他危险,必须要及早下手才行。

这事儿李衙内有些冤:不是他李揩心慈手软,不愿意下手,姓宋的这厮不回阳武,整天在外面东跑西颠的。他找个地方这么一猫,没有人能知道他在哪,下手也得能抓住人!虽然如此,宋员外家眷老小都在阳武,早晚得回来。只要提前设好了埋伏,安排了眼线,不怕他宋员外捉不住。

宋员外这边,已见了京西北路衙门的安排,挨了张干办一通数落,有些心冷,确实有想打退堂鼓回家。他住这家客店的主人,因为知道了他的事,劝他便道:“京西北路不济事,这件案子真要想赢,或许只有去东京城,直接去找御史告状了。

三年前在我家住店的一个客人,也是吃了个冤枉的官司,三年走了多少的门路,都没有告赢。后来碰上了钦差察访,你猜怎样?十几天人家就翻案了!小地方知县一手遮天,告状太难,你这个官司,只有去东京,告到三司使跟前去,兴许能赢!”

话儿虽然是这么说,然而三司使是甚么人?偌大的官儿,见上他一面不容易,区区宋员外一个财主,大老远从阳武赶过去,而且还人生地不熟的,不是谁想见就能见了的。

还有人与宋员外商议道:“照现在这情势,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案子你告不赢,酒楼和家业你白白丢了;要么是这案子你告赢了,郑州和阳武县衙门的人,一倒一大串,那些人岂能是好惹的?他们为保住自己的乌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小心你脖子上那颗脑袋!要我说还是自认倒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宋员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把阳武和郑州衙门的相公们,撸下来一串。他只想着闹一闹,人家服软儿,多的不要,只要能追回来自家的酒楼,就足够了。几辈子不容易传下来的家业,不能就这么毁在他手里,不然死了后怎么见祖宗呢。当初从家里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如今还是没有下文,回家见了妻儿老小,这个脸面也没处搁。

这个时候,郑州下令,派捕盗巡检唐洛率领五百的人马,来阳武剿贼的事情,黑山这边已知道了。黄胜随即派曹豹下山,打听确切的消息。

曹豹一行人下了山来,办完了正事儿,照旧又去了宋家酒楼,吃一杯酒。曹豹许多时不曾下山,不知道如今店主人已重新换人,不是原来的宋员外了。为了查明宋员外下落,李揩下令,所有进楼来吃酒的客人,全部都得细细地盘查。面生的人,尤其得盘问清楚了,有可能就是宋岳的眼线!

这个话楼里面不敢不依,因此上曹豹一行人进楼的时候,立刻被火家盯住了盘问。曹豹便道:“你这量酒是新来的?这楼里面,老爷进来过无数次,何时短了你们的酒钱!吃酒拿钱,从来用不着登什么记。平白无故,怎么兴起这么多规矩!”

因曹豹不满,店家急忙赔话了几句,曹豹又道:“什么衙内?这家店主人不姓宋么?不管他什么衙内不衙内,谁敢来搅扰了老爷的酒兴,就该讨打!”

因为楼里来了个刺头,众人不敢来硬的,只好暂时把他稳住,飞跑去告诉李揩知道。李揩听说后欣喜道:“为这个宋岳,我不知派出去多少人,遍处寻访都找他不到。如今来了这班客人,必然与宋岳是同伙的,从他嘴里能知道消息!”

这边李揩不肯耽搁,立刻点出来十人马,一个个拿刀执叉的,都是全套的装扮。人齐之后,众人立刻排好阵型,直接就朝酒楼这来了。